这种突然转变让我们再度提起精神,这份诡异异常的动静是绝不应该在此处出现的。再仔细去听那笑声,似乎像孩子发出来的。
我想象着,该不会一回头一个人脸从墙上突然冒出来了吧。应该不会,我们这可是万事凭科学的真实世界,又不是录像带上的鬼片。
但这种想法就像寄生虫,一直盘旋在我脑海中,不过有个人陪伴我就不一样了,我看汪仔有回头的打算我就也跟着回过头去,当冰冷的墙壁出现在我面前时,那种不靠谱的想法随即烟消云散。只见墙壁上的盐分结晶五彩斑斓,但我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景色。
可是当那诡异的笑声第二次传来的时候,我涣散的心又紧绷起来,没有听错,确实来自这墙壁中。汪仔重新抚摸着岩层,每个凸起点他都会用手去想法移动下,我笑他说你以为武侠里密道啊,这不靠谱的事儿怎么会发生在天然形成的石壁上。
可汪仔反驳这奇怪的笑声本来就是不靠谱的事儿,既然你我都听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我对此一笑了之,反而对那声音的来源着迷起来,我开始寻找一种合理的方法去解释声音的形成,墙壁里发出笑声这种事我是不会去相信的,要说那声音也只能说是接近笑声,况且这里的墙壁构造如此复杂,某处岩石断裂由墙壁中的墙壁传到到达这里,就成了所谓的笑声。对,一定是这样。
然而此时,汪仔又在拿手电照着墙壁,也不知他在做什么,那光彩突然变得比平时更炫目。我忙叫道:“你干嘛呢?”
可汪仔表示无辜,他说不是他干的。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怎么可能?’但等我看见那发光的来源后,我忽然愣在那儿。的确那不是汪仔做的,而是墙壁自己,它自己突然发出了光!
汪仔此时关掉手电,用跟我一样吃惊的表情看着事态的发展。墙壁上的光越来越亮,像是欲裂开一样,我问汪仔他刚才都干了什么,汪仔只说就摸了两下石头,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光变得越来越刺眼,我与汪仔纷纷用手遮住眼睛。刹那间,光芒万丈,将我们两人整个包围在其中。只听耳畔,那诡异的孩童笑声第三度响起,那光亮随之消失了。
黑暗来得太快,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我呼喊道:“汪仔,你在吗?”
汪仔立即回应,并打开手电,相对柔和的黄色光芒我这双眼并不能马上适应,可是等看清了周围后我又傻了眼。我与汪仔都平安无事,但这周围的场景,这,这并不是那片蘑菇林。
我也打开手电向四处照了照,俨然这是某一处的通道。墙上有一些坏掉的线路还有每隔几米就有一盏灯,扯淡的一幕就在我面前猝然发生了,这里不是人为修建的工事嘛?
汪仔也是一脸惊愕,他再度摸了摸墙壁,我立刻叫住了他,要是又发生什么异变怎么办?汪仔说我多虑了,然后他的手触摸到了墙壁。
“你摸摸,很实在,我们出来了!”
我伸手也摸了摸墙壁,冰冷,还有土渣残留在手上。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大大的问好,这出人意料的结果实在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但欣喜感已经难以抑制,我跟汪仔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终于出来了,我们从绝路上出来了。
但过了这关眼下我们又再度陷入困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该何去何从?
细心的汪仔此刻又道:“你有没有觉得地面在颤抖?”
我一听用脚底感觉了下,道:“要不是咱俩的腿开始打颤的话。”
汪仔看了看自己有些哆嗦的腿,要一个人饿上几天在长途跋涉,身体不打颤才怪呢。这些时日真的是难为我们两人了,身体能撑到现在也多亏了军营的生活,既没有感冒发烧,也还站得起来。
不过人也真是奇怪的生物,这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身上顿时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我跟汪仔贴着墙坐下来,而这一坐下来,我感觉身上摇晃的就更厉害。身上的烟早就抽光了,我开始玩着打火机,另一边开始同汪仔合计后面怎么办?
“我觉得找到陈教授他们的希望不大,可要是从这儿回去,那也是不小的路程,咱俩能撑得住吗?”汪仔脸上挂着疲惫,那天生的笑模样也不见了踪影。
但我觉得眼下我们并不清楚置身在通道的哪里,这里没有参考位置的标识,如果马不停蹄的持续走,估计只要多半天的时间我们就能走出去,但前提是后面的道路完好无损的前提下。但若是负责一点的话,我们最好还是与陈教授他们汇合,他们也不知怎么样,那些后来的日本人目的八成也是陨石,有些情报最好还是传达给组织。
汪仔说我这时候又想着报效国家了,并表示咱俩这样的不算逃兵,但他随后一想就算成功离开了这里,外面那戈壁滩,就是温度高了点,没水没食物也不必这里好到哪儿去,接着自己的话头又被自己给否决了,道:“看来还是得想法子与队伍汇合,要不然还是死。”
我叹了口气道:“你说咱俩就在这儿等死怎么样?”
汪仔道:“早知道在蘑菇林里还找什么出路,能活着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