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汪仔来说,在如此死命奔波中,只要能维持身体平衡就算相当的棒了,周围持有手电光的人们陆续赶超过我俩,我们也没工夫去留意都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与我们擦身而过。也不知道这陈教授和他孙女怎么样了,老头子加上小姑娘,这些日子也是被折腾的够呛。
看来这队伍还真的是散了花,跟逃难者有一拼了,同时也说明了不容乐观的情况。要说眼下还有一个怪事,也是我突然才想到的,我们脱离的队伍有一段时间,按理说再慢他们也应该到达第二阶段了吧,可我和汪仔竟然赶在了队伍前头,难道冥冥之中某一种奇异的力量将我们传送到了第二阶段,而且是在队伍前头?
这个问题只能在安定下来之后才能确定吧。
我们身边的某个家伙突然发出惊呼,吓了我一跳,汪仔将手电照过去,发现是小猫那家伙,一脸吃惊以为见到了鬼。这么胆小的家伙怎么就被派来这次行动当中呢,要说这保密任务又是也怪坑人的。
前面忽然传来老黑的声音,由于距离稍远,而且脚步声嘈杂,我没能听清,但随着人流的传话我最终还是得知消息的内容——前方发现了高地。
确实是个好消息,这也让我和汪仔如负释重。
由于甬道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地质变动,恰好在中途被撕开了一套缝隙,一道坠落的巨石也恰好坐落在附近。如果放在相安无事的平时这绝对是道路上的一道屏障,但眼下却变成了抱住性命的高地。
汹涌水声开始从身后传来,我们的队伍纷纷在相互帮助下爬上了高地,先由几个灵活凭借体能优势爬上去,再由他们帮助后面的人爬上去,顺便搬运些较为沉重的行李。老黑好像放下了一顶重担子一样站在边缘,用手电照着后方。这时我才看到陈教授,毕竟是老人家,由几名老兵搀扶着最后爬上了高地。他的孙女陈嫣一直尾随在身后,等爷爷爬上去之后才轮到她。才当看见我和汪仔的时候她眼里稍有些吃惊,这样的目光我们俩已经见怪不怪,但从她的眼里我还能感觉到其他东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忽然,陈嫣扒着的一块凸起石头因为前人多次利用而发生了松动,这时的水声已经特别明显,这姑娘眼看就要摔下去,由于她是最后一个,附近的人都在照看陈教授。
当时我也是眼快,不知哪儿来的劲儿一把抓住了陈嫣的手,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有些分量。我咬着牙试图将她拉上来,但疲劳的身体顿时出卖了我,反而是陈嫣要将我拉下去,附近的人注意到纷纷伸出援手,这场算不上危机的危机立即迎刃而解。
陈嫣爬上来后对我轻声说了句:“谢谢。”眼睛也是盯着地面,然后就去她那领导爷爷的身旁,像一只兔子回到主人旁边。
水流声汹涌而至,转眼就冲了过来,为首的浪潮从声音而论很是湍急,后面的浪一波又一波越过前浪,大有滔滔不绝的气势。
好在我们终于能暂时歇息,众人的精神也为之放松,开始了以我和汪仔为中心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陈教授和老黑也不断的称赞我们当时的勇气,搞的我有些难为情,但我们还没那个精神头为他们掺杂吹牛成分的讲解,补充能量是首要之急。干粮在这里已经算不上大问题,再来一壶水,我跟汪仔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吃相就别提多狼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等满足了肚子的需求,我们两人一人点上了一支烟,然后开始吹起牛来,但首要的是把所掌握的关于敌对的那只队伍的重要情报传达给了大伙儿。
陈教授表示已经知晓了那支队伍的来历,在我们将他们引开后,对方分散出一部分人员开始搜索道路,恰巧其中一队人马就遇上完了我们的队伍,但终归是寡不敌众,那几人在交火中被我方击毙了,不过从他们的尸体山倒是得到了不少信息,其中就包括他们的来历。
日本人,这也是在上头预料中的,不过却没想到他们来这里的日子会与我们重合,这是运气不佳还是有人将情报泄露了出去就不知道了。说道这儿身为军人的我们多少有些仇视在里面,这几十年前打鬼子的事竟然在戈壁滩的地下嫁接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
接着我跟汪仔开始讲述我们俩的冒险,不过关于班长的那件事我和汪仔很默契的隐瞒了下去,我想他也认为那件事当中另有蹊跷,而且现在说出来会造成不良影响。
当说道时间问题的时候,陈教授等人纷纷表示我们一定是哪里记错了,我们脱离队伍的时间仅仅在半日左右。而我和汪仔明明渡过了几天时间,这就相互矛盾了。
陈教授随即解释道:“或许某种误导令你们的时间感产生了错误,而且那个山洞一定还有其他你们没有发现的古怪,又或者这些仅仅是幻象。”他叹了口气,“不过能活着回来就好,我们这趟旅途本来就是充满了常理无法说明的事,随着向内部的深入,匪夷所思的事情会有增无减,大家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有人插嘴道:“看来这陨石的力量真不容小视啊,要不是亲自经历过,我一定觉得这些都是鬼话。”
接着我跟汪仔又是一顿吹嘘,当做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