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喉咙里有刺痛感觉,一直蔓延到肺部,脑海中天旋地转,忽上忽下。手指上传来肿痛的感觉,就像被什么给叮了一下。
口渴的要命,虽然周围都是水,但是我却喝不到,我的体温降到了极点,我感觉下半身已经丢失了知觉。现在,好像自己每呼一口气都是上天的恩赐。
眼皮更是像被焊死了一样,但我估计即使看见了东西也是漆黑的一片。不过仅有的这点意识也快消失了,我再也感觉不到温度……
再次有身处人间的感觉的时候,我觉得周围有暖气袭来,甚至有些烤人,我的脸有一侧是火辣辣的,但绝非病痛所致,而是来自外界的某些原因。
但整个人还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我甚至说不话来,也只能在心里想一些简单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手指有痒痒的感觉,但我还不能完全控制它们,只是微微抖动了一下,脚底也有了感觉,但却是冰凉的,很不舒服。
首先完全恢复机能的是耳朵,我听见周围有燃料燃烧的声音,还有一些唏嘘缥缈的说话声。此时有人过来喂了我一口水,那水是温热的,咽下去很舒服。但是喉咙运动的时候,我感觉鼻腔中有强烈的刺痛感。
这样又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我忽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说不少来是什么,又或许是有人吃东西的咀嚼声被我听到了,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如果能吃一口东西真是相当的美妙了。
我咳嗽了一声,立即有人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接着我体内的能量好像在怂恿我站起来,自然而然的,我的双眼就睁开了,虽然眼皮有些浮肿的迹象,但好在眼球没有丧失功能。
眼前果然有个火堆在燃烧,火光很刺眼,我得先适应一会儿。然而当看清的周围的景象后,一股寒意又在背上升起。
周围是有不少人,不过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们的表情多数很严肃,身上的散发的气质与我平时所向处那些人们完全不同,就像是带着股高傲,而且行事特别严谨。只有为数不多挂着一幅和蔼的表情。就比如正对着我,脸上挂着微笑的一个家伙。
“你醒了,来,要吃点东西吗?”
对方递过来一罐开了封的罐头,是加热过的,看样子里面是某种肉类,油汪汪的,很是诱人。不过我的举动是一把推开。
“你们是日本人?”
我发出冷冷的语气,直接挑明了话头。
对方穿着类似户外的冲锋衣,不过样式看起来很豪华,身上的一些装备也比我们的要精良很多。
男人笑了笑,不予否认,反而道:“先吃些东西在探讨其他的。”
他又将手里的热罐头递到我面前。但我并不打算接过来,而是用眼睛瞪着他。这可是敌营深处啊,我总不至于那么软弱的屈服与他们,想诱惑老子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男人一直举着食物,好像只要我不接过来他就不打算放下,那好,我就让你一直端着。
男人这时又笑了笑,道:“怎么,怕里面有毒?”他用手指蘸了点酱汁放进嘴里,“没事的,嗯,放心享用。”
我还是如木头一般杵在那里,虽然很饿,但我绝不想吃他们东西,至少是眼下。
男人放下手中的食物,笑道:“那好吧,我们就先聊聊,你的体质不错呢,回复的这么快。”他开始做出亲近的举动,用温和的语气开始与我攀谈起来。
“你说的不错,我们是来自日本,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板着一张扑克脸道:“为什么要救我?”说话的时候我悄悄打量了下周围,这是个很干燥的地方,已经听不见水声,而且比甬道里要宽敞许多。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开始了自我介绍:“要说我完全是个日本人也不太准确,我在中国生活了很长时间,我姓黄,叫黄四,怎么样听起来很顺口吧,不想那些郎啊,铁雄之类的名字,但我却又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为什么要救我?”我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而且黄四的声音我有些耳熟,好像之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黄四好像很有耐心,接着道:“君子以礼相待,你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
我哼了一声道:“我姓大,大小的大,名叫爷,叫我大爷就行,注意大爷字的发音。”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人,一声黑色的衣服,脸上虽然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但那仅有的斯文却挡住不面相中的凶狠,尤其是那双眼睛,我从未经过这样的眼睛。
黄四向他拍了拍手,那高大的男子顿时退了回去。黄四微笑着从身上翻出一卷东西,像是地图之类的,然后与身边人用日语说了些什么,立即又两个人朝某个地方走去。我看见他们身上的枪械,在军队里多少有点见识,那都是美式装备,很是精良,上面甚至带有榴弹发射器一类的挂件。
黄四看着我,忽然笑起来,道:“你刚刚的玩笑虽然有趣,可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不说我帮你说吧,你叫彭宇是吧,宇宙的宇,很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