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岩壁和刚开始进入甬道时候的很像,不过没有任何标识,黄四说原来的路被水堵住了走不通,这里算是第二条岔路,会在前方与主干汇合。我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说这你别管,当时我就对自己带路人的身份有所怀疑,合着我并没有骗过他们,过着说他们只是打着让我带路的幌子,实质上我就是一个趟雷的。越这么想,我心里就越气不打一处来,我倒不是针对国家,但黄四这家伙真是坏透了。
这就好比走在悬崖边上,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而且你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脚会踩在什么样的岩石上。
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我说自己脚疼,水泡的时间长了,上面都是口子。可才刚坐下,我身旁立即有一把枪狠狠顶了我一下,黄四当做没听到一样跟身边的人聊起来。受人管制,我也不得不从了,只能埋头向前走着。
又向前行进了二十分钟,这日本人的队伍好像并不太着急,走的很慢。黄四始终脸上挂着微笑,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时不时的东瞧瞧西看看,周围也没有个说话的人,实在是无聊至极。身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我仅有的乐子就是给自己找一些想象,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我和汪仔与大部队才刚刚汇合,就正巧赶上了这样的灾难。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吧。
我的面容布满了哀伤,但奇怪的是每一次经历险境我竟然都没有想过家里人。我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他们会有怎样的举动?我的父亲会把自己的儿子当成烈士一样看待吗?当初参军也只是为了私人目的,而且也是看在堂叔在军队里能说上话的缘故,要不然我才不想去呢。我就是以个工程兵,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小人物会参与到这种高度机密的行动中来,我是个无神论者,却不得不说有命运在捉弄我。谁能想到我这样一个人,或许在以后的时候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呢?
今天的我再回想起当时的那段心事,可不得不承认某些东西的确被我说中了,命运这个东西或许真的存在,只是不那么容易被我们发现。所谓当局者迷,只有在某一刻到来的时候,我们才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注定好了,而我们在关键时刻必须要做出选择。
说实话我很心动,但我又不得不那么做,否则我就不是我了。
在那段被俘虏的无聊旅途中,我记得黄四后来又与我攀谈起来,他或许也很无聊,也许就是想捉弄我一下。
“你去过其他国家吗?”
黄四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头瞄了一眼,道:“你看我像满世界到处跑的样子吗?这里可是中国。”
黄色假装叹了口气,道:“那可真是不幸,有机会你真应该出去走走。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喜欢满世界跑,不过在他到过阿克苏之后,就带在家里再也没出去过,也就是我们头顶的这一片区域。这里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站。”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父亲是日本侵略者吗?”
我这个说法黄四好像并不生气,起码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接着道:“他并不和政府的那些人一样,只是个人爱好。我这次来到这里除了阻止那场大灾难外也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他说自己曾经参与过某个秘密行动,唉算了,我怎么跟你说上这些。”
我则有些不削的轻轻哼了一声,不想跟我说还扯了这么多。
然而就在此时,黄四突然被身旁的阿莫西按在地上,一时间场面有些滑稽。但这惊人的变化也说明了有某些坏情况的发生,这引得众人的神经瞬间绷紧,清脆的枪栓声纷纷响起,我看他们反应成这样有些不知所措。
一道道手电光向前方打过去,前方还是空旷的地带,并没有任何东西。此时突然听到呯的一声,在手电的光发散道肉眼模糊的地方,一点亮光在黑暗中亮起,然后我就觉得身旁的家伙头颅一歪,整个人就像泥巴一样瘫在地上。
她的额头上存在一个很清晰圆形痕迹,当时我还觉得有某些液体飞溅出来。场面立即陷入混乱,身旁已经上膛的自动步枪纷纷开火,我趴在地上,用尸体挡住自己的头部。
看来这对面有情况发生啊,该不会是陈教授他们吧。抱着持有希望的念头,我并不怎么害怕这枪林弹雨,对面不断有子弹射过来,但看情形都是一些点射。这就有点奇怪,哎呀,难道说遇见戈壁滩里的那些东西了?
我还记得腿上中弹的三蛋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局面可就不怎么灵光了。
两边不断都有火光闪烁,看瞄了眼对面,是在是看不清人影,真不晓得那个阿莫西是怎么发现有东西在哪里活动的。
日本人的队伍这边,一旦进入了战斗状态,指挥权全在阿莫西手里。只听他开始吼着一些日本词儿,队伍里不再有人胡乱开枪,并且都关掉了手电。
两边静止了一会儿,周围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听得见。看样子这日本人的队伍也没什么大不了,遇见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事他们也会很紧张,否则心脏不会跳成这个样子。
我趴在尸体后面也不看太出生,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我还是悄悄从空隙中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