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阵说不上是欢喜还是惊扰的感觉,有枪声就说明有人,有人就说明我有了走出这里的希望,至少是这片怪物出没的区域内。
我辨认了声音的大致方向,举着火把快步钻进附近的洞窟。
这时又传来第二声枪响,距离前一次约莫间隔了半分钟。我怔了怔,这一次枪声的位置貌似产生了变化。火光一闪一闪,前方的路原来越崎岖,黑暗中除了我手上火把的呼呼声,再也没了任何动静。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的很可能是无用功,这里的路太复杂,光靠指北针无法判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如果我继续奔走下去也只是在赌运气,况且很大程度上我并不能遇到那些开枪的人。
我有些犹豫但双脚还是慢慢动起来,机会就在眼前,如果不去试试怎么可能知道结果。我还不至于傻到不知所谓。
同时我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我发觉枪声里也隐藏这一些信息,我想对方为什么要开枪?很大程度上是遭到了那些地底生物的攻击,但为什么又只是单独的一声响,且两次响声间隔了一段时间。眼下又过去不少时间,为什么枪声没有接着传下来?
我边走边想,随着想到的细节越来越多,我感觉这枪声也越来越奇怪。我们携带的大多是自动式的步枪,真要是遇到危机不可能光是两次单发的点射就能解决的。除非是半自动的手枪,而且还是处在近距离的搏斗中,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长的间隔,且位置存在变化。
可不管怎么说,只要碰见其他人,我的自身安全系数就会大大的增加,况且发光的出口也一定距离这里不远,有同伴与我汇合的话我走出这里的几率将更大。我身上背的包裹里,食物与水还算充足,这要是走在戈壁滩上也没准能撑过去。
我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进行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在当时,我觉得这是对求生的一种希望。
我这时又开始去想枪声的来源,若是手枪的话火力必然单薄,那个人现在情形怎么样了?受伤了还是死了?而且他究竟是独身一个还是一支队伍呢?哎呀,会不会是日本人?我之前曾听见后方有人的脚步声才钻入那个狭窄的地穴中。想到这儿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不过好像不太可能,那会儿道路坍塌,不管是谁都没可能追上来的。
眼前的路开始出现上坡,而且变窄了,我得稍微低头才能顺利通过。走了一段后,阵阵水滴声开始传来,看来这段路至少是与水源挂上联系的。但我心里更觉得我走的路没错,因为在看到那透着亮光的洞穴时,周围的路就是这种不断滴着水的。当时我还觉得这有些奇怪,因为外面不远就是戈壁滩,但这么近的地下土壤居然有水流过,这种现象岂非矛盾?唉,只怪我当初太急功近利,忽略了这些细节问题。
这不后来当我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傻事也练练叹息,水滴正是最好的提示,可我却没能想到那点。我所处在的地方一直都是地下百米深的某处。
我又不知前行了多长时间,黄色火光有些刺得我眼睛发痛,但我整个人早就麻木了,一心只期盼奇迹出现。而这时,在经过一片夹着巨大岩石的天然墙壁后,火把照亮的墙壁上貌似出现了特别奇怪的东西。
开始我甚至没有留底,等走过了几步脑子才反应上来。我回头举着火把朝墙上看去,一种难得的欣喜冲上了我的大脑。只见墙壁上画着一个箭头,呈白色,我摸了摸,心里很是激动,像是用燃料画上去的。
这肯定是人为的,但判断不出年头,但从痕迹来看应该存在很久了,肯定不是最近新画上去的。想到这儿我也真觉得自己笨,想那么多干嘛,按照箭头走肯定能走出去。
凭借这种真实的希望鼓舞,我感觉身上充满了干劲儿。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道路的形状倒是没发生太大的变化,但谁知这时,我忽然发现火光照亮的前方,某个影子在哪里晃动。我将火把举向前方,整个人猛吸了口气。那种充满了攻击性的白色生物正蹲在那儿,好像在偷吃什么东西。
眼下它已经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头颅扭转,眼睛不停的转着,应该是我此前的脚步声打扰到了他。片刻之后,它收起了警惕,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进食工作。
我咽了口吐沫,幸亏这是发现得早,我与那东西间还有一定的距离。而那东西也未发觉我的存在,仍在哪里忙活自己手上的事。不过照眼前的情形看来,我之前分析的没错,这种生物根本不存在视觉,他们的眼睛已经退化。
我悄悄的蹲下,静静的等待局势出现转机。我的身体一动不动,一直保持这同样的姿势,甚至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好在那东西吃东西的速度够快,它只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里。这也让我观察到它们的行动似乎只能四脚着地,不光行动迅捷,它们还可以轻而易举的爬着墙壁走。
等那东西在我眼前消失了有一段时间后,我站起来,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按理说我不应该继续朝前走的,毕竟有遇到怪物的危险,不过路没有其他的出口,我只能继续朝前走。
当我路过那怪物消失的地方时,我特意留心看了看周围,它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