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铁门摔在地上,老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充斥每个人的耳朵。他的脸上传来剧痛,他来不及多想赶忙用手双手捂着脸。只在最后的余光当中,他隐约看见门前的浓浓雾气里,有某个陌生的影子站在那儿。
这就是老唐最后在意思清醒时所看到了,从那之后,他描述自己仿佛睡着了一样,还做个很长的梦,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在自己的梦中,周围有很吵闹的喊叫声,而且很疲惫,像是跑了很久一样。
老唐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故事本身并没有透漏很多情报,听完后让人觉得有些失望,也仅仅是知道他的脸是从那时候起被毁掉的。我想故事本身的真实性应该没差,那种氛围极为符合山洞里怪事发生时候的样子。
讲完故事的时候,老唐不忘摸摸自己的脸,神色很是糟糕。想必他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几秒钟内心内已经有所察觉,自己的容貌会尽毁。而据他自己的说法,氨气的腐蚀性恐怕还不能在短时间内造成那样的伤害,一定是那种不知名气体所导致。
还有一点,这个故事里提到了球子那个白白胖胖的人,如果没记错我曾和老黑他们看见过他的尸体,还有那本笔记。但这个故事并没有告诉我后面发生了什么,球子又是怎么出现在那扇棺材里面。
班长听完这段叙述,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但我知道他更在乎这些,也比我更加失望,他恨不得钻进老唐的脑子里,将所有信息据为己有,一次来寻找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问题。在压抑的地下,发疯似乎太过频繁了。可最为关键的一点,究竟是什么让老唐变成这个样子,是那个人影还是那种恶心的气体,现在我们任然一无所知。
等轮到老唐发问的时候,我正想着如何把我进洞的那些事全都抖落出来,尽可能说着每一个细节,也许会对整件事情有所帮助,能让老唐回想起一些更加重要的事。而且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发现球子尸体的事告诉他,如果现在不说他早晚会知道的。不过等要开口的时候,班长却按住了我,由他开口为老唐解释这一切。
班长的虽然也讲个了个很长的故事,可是有关他自己的事,他一句也没提到。说完他还拍拍老唐的肩膀,让他安心,说接下来我们会一起去追上前面的部队与大家汇合。
可是这样一来,我又难免觉得心里有了个问题。我问道:“那照现在的情形,你说陈教授他们现在到了哪里?会不会也遇上那种雾气了?”
老唐默默道:“很有可能,但也说不定会平安无事。”
“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躲在这个地方的?”
老唐面露难为之色,道:“这个,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好想一直处在……”说到这儿他尴尬的笑了笑。
班长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老唐,道:“除了脸上的伤,你身子骨没问题吧?”
看老唐吃饭那样,我就觉得没什么大碍。
老唐自己也活动活动了胳膊,道:“应该没事。”
“那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走了,要是前方人马碰上那些东西,咱们就是救援队了。”
“走失的其他弟兄怎么办?”我问道。
“管不了那些了,如果冲散了,也就是徘徊在沿途附近,有响动他们自己会出来的。”
班长又问道:“对了老唐,这前面的路你都还记得吧。”
“记得,由我带路放心。”
我们三人匆匆忙忙的就上路了,但听过老唐的故事后,一想到前方的那种雾气,我心里就特别排斥。如果连我也变成了疯子,那队伍里恐怕就没有好人了。
深入地下仿佛是我命中注定的事,怪石嶙峋,幽暗洞窟,我站在排尾,走在路上。
水声逐渐与我们远去,脚步声传播在隧道,滴答滴答,好像越往前,我越在一条被设计好的不归路上慢慢走远。回头是岸,却早已看不见回头的路。
在摆脱了性命之忧的纠缠后,随着脚步的移动,我的心中绷紧的弦开始放松,显现出原本的波澜。我忽然想起汪仔这个人,我的好兄弟,如果传来关于他的某些噩耗,我该怎么去面对,这也真是泥菩萨过了江,自己没融化反倒担心起别人。
那场突然而至的大水,水中有不明生物袭击,希望我的战友们不要像我一样漂流在水中就好。而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感到着急,出于感情因素,我很想再见到活蹦乱跳的汪仔。
这时,带头的老唐忽然停下,光亮照射到前方我才发现原来是路被堵住了。老唐将火把举过头顶,看见碎石竟然堵住了整条路,直达头顶。
老唐连连发出感叹:“这真是怪事了,我记得进来的时候这里明明还能爬过去,现在怎么都给堵上了?”
我道:“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自从我们第二批人进来,路就变得很不好走,还时常发生塌陷。”
班长上前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