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了一声,但是在声音出口的瞬间又紧紧闭上了嘴。因为那虽然是一张脸,却不是却不是血肉组成的,是石头。一张巨大的人面雕像,距离我非常远,镶刻在山谷的石壁上。
那大小规模像是一个巨人,五官俱全,有三层楼那么大,眼睛是两颗浑浊的石头,呆滞的望着对岸。
至于齐教授他们,好像早已知道下面有这么个玩意,早就见怪不怪,只有同为新兵的汪仔等人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的震撼。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是谁修建的?”汪仔仔细盯着那石脸。
“我不是说过了么,这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无法给你满意的回答,总之还是先别管了。”
问题就被这么打发了,我看着那张古板的石脸,越看越觉得不自在。这件事也许真的可有可无,这一路上的问题太多,如果真的对每一件事都煞费苦心的去琢磨,好像永远也得不到解释。
而与我们有相同感觉的还有一个人,黄四,他也看着那东西有些出神,当我从他身旁走过这家伙才转过头,脸上虽没有什么表现,不过这家伙的眼神好像有些闪烁。
黄四看了看我,又浮现出一脸的笑容:“走啊,还得从坡上爬过去。”
当我们向前迈动脚步,班长一张黑着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才刚刚跟我们说完头灯那档子事,眼下还得同大伙儿考虑考虑,我竟然被这么一打岔给忘了。
其实要说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出发这种事还得有作为领队的班长下令。众人低声三言两语的嘀咕了一阵儿,班长才继续道:“我想咱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要是吴叹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那即是说明我们眼下的处境并不安全,那个东西始终在暗处盯着我们。”
“不用打算了,我想已经可以确定。”陈教授用手电照亮了一块土地,上面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再顺着往对面照去,只见血渍原来越多,零零散散,一直通到对面的岸上。
显然这一幕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不论那是不是吴叹的血,可以确定的是有个身上不停滴血的人或者是尸体从这里被什么东西带到了对岸。
有什么东西曾在我们到来这里之前经过了这里,我当时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点,而这个想法更像一枚被安装好的炸弹,随时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怎么办?还要继续赶路吗?”陈教授望着那条血路,脸色发灰。
班长也不知怎么回答,至于我们,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此时令我倍感纠结的是,又有另外的因素突然闯进来。老彭等几个老兵沿着血迹先爬上去看看对岸什么情况,当然这是在队伍默认的情况下。
可是那几人还没等爬上去,就在半路停了下来。班长扯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老彭用手电照着附近支离破碎的木架道:“你们检查一下周围的木头,看看有没有火烧的痕迹。”
班长带头用手电开始搜寻起周围的木料,仔细一看后半段也就是我们身后的位置那些原本作为支撑的木料都还很完好,不过是存在一些崩裂或是折断的情况,但是越往前走,尤其是靠近老彭他们的脚底下,的确有一些是焦黑的,只要有些常识就会看出那是被火烧焦的,不过不像是一把大火,而是个别的一些,好像故意选中了那些木头。
班长点头,示意老彭他们先上去看看,自己则蹲下身开始研究起来。我们把那些存在灼烧痕迹的木头整点了一下,个别个头大的就放置在原地。那座桥之前应该是完好的,倒塌的时间也不会太远,可如今出现了这样奇怪的痕迹,这就不能不让人多想。这会不会与倒塌的桥梁只见存在什么联系?
班长望着那些焦黑的木头,一时说不出话。
烧焦的木头显然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故意而为,可抢在我们前头还会有什么人吗?
老彭等几个人回来了,他们探出头向下喊道前面没什么危险,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路,他还询问要不要都爬上来继续赶路。
班长想了想叫他们几个先下来,那几个人也没再多问,听从命令又赶了下来。这犹犹豫豫的作风不想平时的班长,而此时班长又和两位教授凑在一起,私下里商讨着什么。
不是说不再背着我们说事嘛,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但没等我心里琢磨出什么,班长忽然向我们走来,黑着一张脸,让原本就黝黑的肤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我一开始还有些发懵,这又是要向我们宣告什么事啊,却不想班长并不是来找我们,而是站在了黄四面前。
“说吧,你们到底死了多少人?”
黄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震慑到了,他的人身上一抖,显然被吓到了。
“您是什么意思?”
“这里原本有座桥,现在它断掉了,是有人蓄意破坏掉的,地下的队伍只有两伙儿,而在此之前你们是走在前头的。”
班长的话再直接不过,这不但在质问黄四,也令我们从中醒悟过来。黄四他们显然在我们之前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