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羊倌自己说出这话,别说我们不相信,我怀疑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的意思就是我们之前遇见的人或者是什么东西都是幻觉,要是这样,那得开多大的玩笑?
听到这句话,我和老黑是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哆嗦,老黑似乎有点晕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从裤袋掏出一支烟点上,表情十分凝重,看得出,这家伙要是不清算个子午点卯出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羊倌,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进洞后一直在和幻觉打交道,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对吗?”老黑压低了嗓子问道,看得出,这家伙是有点火大了。
老羊倌喘着大气点了点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惊讶或者说撒谎的意思,仪容十分的镇定。
老黑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猛抽一口烟,将手中的烟屁股甩掉后,就来了态度:“我说你瞎掰故事也要有个度,当初陈教授盛情请你出山,你都满口回绝,别的不说,但你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到老黑这么一分析,脑海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是军特!就在我准备摸口袋那只手枪的时候,这他妈一想,感觉不对啊,要是老羊倌是特务,他完全可以躲着我们没必要露面,他不出现,我们根本就没法找到他,当即我就给老黑说了这想法。
老黑一手扒开我,根本没理会我,接着要老羊倌说清楚。
本来还算镇定的老羊倌听到这句话后,有点坐不住了,脸上刷的一下变的惨白惨白的,嘴唇也微微发抖,但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那种感觉像是语言而止的感觉,想说什么,但又怕说出来。
三人就这样对持了几分钟,还是老羊倌说了话:“之后的事儿你们陈教授都知道,我不想提起,我要说的就是这就是虚幻。”
那是老羊倌20多岁的时候,本在大城市已经扎根居住下来了,这人有个爱好,就是爱四处旅游,有时候问他老妈,老爹到底在哪里参军,老妈也不说,只是说老爹可能还没死,但并不知道在哪里。
那时候恰逢解放,50年代知青下放,之前陈教授说他是自愿去的戈壁滩,不过现在老羊倌是说被迫去的,反正在这地方一蹲就是好几十年,前几年的确不适应着地方,不过过了七八年后,对这篇戈壁滩也有了感情,也就这么过下去,也没想到回到城市工作。
只是老羊倌那个喜欢探险、冒险的爱好一直没丢掉,可能也是因为戈壁滩有着太多的秘密,让老羊倌舍不得罢了,60年代末期,陈教授那时候作为知识分子被下放到新疆,就成了老羊倌的唯一能说话的人。这两人一待就是好几年,最后陈教授都平反昭雪回大城市工作了,这也问过老羊倌,怎么就不回去?老羊倌也不说,其实他有个秘密。
说到这里,老黑有点架不住了,说了那么一大片,他妈的还只是个序幕,干货还一点没出来,这也有点抓狂起来,直接打断老羊倌的话,叫他直入主题。
老羊倌蔑了老黑一眼,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我可以不告诉你们,告诉你们那是我欠你们的……”
偌大的戈壁滩除了风沙就是石头,人也没几个,运输队每周才来一次,在这里见到人比见鬼还稀奇,有一点放完羊回去一清点,发现少了一只,要知道,在哪个60年代,这羊可是公社的命根子,别说少了一头羊,少了一根毛都不行,轻的说你偷吃了,重的就不好说了,说你挖社会主义的墙角,那是要做反动派被打倒的下场。
老羊倌经过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当即打着火把四处寻找羊,而这羊也有个脾气,一般都是攀岩高手,无论在你陡峭的山坡、岩坡,它都能上去,所以老羊倌是将附近的山坡都找了一篇,但还是没找到,就在自己自认倒霉的时候,也准备将这事儿告诉村长的时候,就在自己脚下,对就是在自己的脚下听见了十分微弱的羊叫声。
老羊倌开始不相信自己脚下还能传出羊叫声,于是趴在地上,贴着耳朵细细一听,这才吓得不轻,的确,羊就在地底下。
问题是,这羊如何钻地了呢?要说自己钻地说不通,除非这四处还有洞口进去。但四周也没发现洞口,戈壁滩上的风沙大,时时刻刻都吹吹挂挂,极其可能是羊躲避风沙进了洞,等风沙过去后,口子被封死了。
他本打算叫人帮忙,但要知道,那时候的戈壁滩,一起三四户人家,也就10来个人,加上当时阶级斗争都十分严峻,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除了这档子事儿,别说羊能不能找到是两个字,就说羊钻地,自己估计就会被批的死去活来,在这种权衡下,老羊倌还是自己一个人找来工具开挖。
要知道,能听见叫声的泥土并不会很厚实,加上戈壁滩上的都是砂石,不像农村那种泥巴土十分的粘,挖起来十分的容易,不过为了防止砂石倒灌下来,你得在四周加上木板,这样就不会边挖边垮砂石进去了。
就这样,老羊倌挖了两个小时,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弱,看得出,这羊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挖了三小时,挖出一人深的大坑时候,就听见脚下的沙土扑通一声作响,这老羊倌当时是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