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并没有回话,趴在地上大气都没敢出。
空气如同被凝结了,死一般的寂静中又灌满了火药味,只要随意一个声音,这老黑就会扣动扳机,问题是敌众我寡,后果不言而喻。
只是前面的脚步声在几分钟停了下来,如同消失一般,整个洞穴安静了下来,而我们前面伸手不见五指,大气儿都不敢喘,哪里还敢说话,按着推算,这群日本人估计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
大概两边僵持了一阵,全面不远处传来几声脚步声,走的很轻盈,听上去应该很是小心,过上一阵,传来两人交头接耳说话声,但是声音十分小,根本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猜想起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极其可能是说如何叫我们缴枪投枪。
这次我是很顺堂的从口袋里掏出老黑给我的那把手枪,只是刚掏出来,还没急的上膛,就被老黑一把抓住胳膊,然后胡乱在我头上摸了一篇,老一阵才抓住我的耳朵说道:“不要开枪,听我指挥,我们出不去,这群小日本也是出不去。”
我一听,心里一热,老黑分析的有道理,既然两头人都走不出去,这么打下去自然没任何意思,顶多就是一个先死后死的问题,这样的战斗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大概又僵持了十来分钟,那头传来嘈杂声一片,俨然这群人并没有和我们交火的意思,估计商量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而我手心都发汗了,对于我来说,也是大姑娘上娇头一回,根本就拿捏不准下一步要怎么办,要比战斗力,我们人少,弹药有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问老黑怎么办?难不成哥俩要交代这里了?我们挂了没事儿,齐教授落入日本人手中,我们罪过就大的去了。
老黑叫我别做声,估计事儿也没我们想的那么划算,叫我按捺住。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那头的日本人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又安静了下来,最终,在离我们100米左右的大石块边亮起了一盏灯。
那灯盏由弱变大,还是慢慢燃起来的。
当人在黑暗中突然看见光亮,自然双眼都去看光亮处,这样很容易被人从腹部伏击,那灯盏越是发亮,看得人越是紧张。并且这灯盏还是那种煤油灯盏,可以调节灯亮大小,看得出,在那头还有人在调试灯光,可能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小彭!注意侧边,小心那群日本人爬过来,别老瞪着灯盏看。”老黑再次嘱咐道。
我双手摁住扳机,转过身,看着左边漆黑的空间,只是双眼发黑,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当然我也相信,就算那群人爬过来,也找不到我们的具体位置。
最关键的是,这群日本人亮灯是几个意思?准备做什么?
就在大家神经紧绷的时候,那头灯盏的地方慢慢站出一个人,这人是举着双手,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我们大叫到:“哎,对面的兄弟,别开枪,我们有句话说一下。”说完这句话后,又和躲在大石头后面的人嘘嘘嚷嚷的说了几句,接着说道:“我说对面的兄弟们,根据我们观察,你们也是迷路了,要不大家坐下来看看如何出去才是正道,不然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没啥意思。那头的兄弟你们说对不对?”
我一听就乐了,那群日本人进来还没一小时就知道迷路了!这会儿是想着齐教授能指点,虽说那头的日本话是说清楚了,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会使诈,到时候干掉我和老黑,齐教授任然逃不掉,他们也能出去。
我低着头问老黑怎么办?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开火的话,我们更加没胜算,答应那群日本人,又怕有诈。
老黑也是一脸茫然,他想的并不会比我少多少,估计也是拿捏不准,回过头去问齐教授怎么办。
齐教授听我们两人把厉害关系说完,估计也是没想到那么多,但有一点他坚信,这地方绝对有出口,还需要人多才行。至于高墙后的秘密,他只字没提。倒是我和老黑问他,那高墙的是什么情况,本以为他会说的,谁料齐教授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没说上几句,就支支吾吾起来,然后话锋一转,阴阳顿挫的说道:“看来只能先答应那群日本人了。”
我和老黑都没想到齐教授居然一口气答应的这么爽快,这是我两人始料未及的,我看着齐教授,感觉这人心里有秘密,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日本人那头再三的询问了几次,老黑叫我站起来回话,顺便将唯一一颗雷管递给了齐教授,因为雷管没炸药威力小了很多,炸不开高墙,但是崩死个人还是没问题,老黑的意思是叫齐教授自己小心,要是我们遭遇不测,自己又怕扛不住日本人的折磨,不如一把火崩了自己,这样死的倒是爽快。
另外,老黑叫我要小心,两人只能一个露头出来,不然两人同时被崩了,这事儿就没然后了。
我算是听懂了,这丫的把我当敢死队啊!
我也是举着双手慢慢站起来,身形自若的叫到:“哎,那头的兄弟,既然这样,大家坐下来聊聊,敢情问问来了几位客人,可有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