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的时候,这货就说了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谐语,但黄四威胁过他,要是告诉任何人,甭管他,就连他家人都全部灭掉,所以刀疤脸打死不肯说,是有一定的道理,这句谐语就是:城南城北,东南东北。一起八个字,这猫儿眼就藏在这里。
至于汪仔给刀疤脸说了什么,汪仔笑而不语,叫我别问那么多,赶快找珠子。
虽说一起就八个字,但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还有一个问题:既然黄四要我们来找珠子,怎么就没告诉我们?并且是让我们从最危险的地方上来的。
我只有一个解释,这一切都是黄四设计好的,不告诉我们是为了泄密,若我们有本事,和这几个人遇见是迟早的,知道这两句话也是自然不过了,那么只能说,这一切都在黄四掌控之中罢了。
至于这两句谐语,解释的方法很多,一般这种谐语都是口传下来的,很少出现书面语言,因为要保密,而懂这个意思的人一看原意,怕是泄密,将其中几个字儿改成了谐音字,也就是我们所称的“通假字”,传了好几代下来,每次都修改几个字儿,到了最后,鬼都不知道说的啥意思了。
城南城北,按着我的意思,这是一个线路图,城南、城北是面对南方走向北方,然后给东南方走,最后给东北方走,问题是,这就算是说方位的,他也没说走多少步,这种利用方位+数字的解密法,在古时用的很多。
当年陆逊被诸葛亮困在八阵图,按着诸葛亮的意思,这家伙必然要死在这里,才能解气,不过还是被诸葛亮的老丈人放走了,其实破解八阵图的奥妙就是利用自己的生辰八字,向前走多少步,在向左走多少步,最终走了出来。
当然,那是传说,老子这会儿是实际问题,我们只能拿到这颗珠子,我们才有资格和黄四谈条件,不然一切都免谈。
我将这事儿说给了汪仔,汪仔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咬着牙说试试,反正也不会掉一块肉,再次将刀疤脸捆结实后,两人一前一后撤到石门那头,按着我所想,先向南方走上几步,其实这方位就是向着密室最深处走去。
因为不知道走多少步,我给汪仔说了,要是头顶上或者发现什么异样就停下来,那位置就是对的,汪仔嗯了一声,两人站成一条线,一前一后的向里面走去。
大约走了七八米,前面的汪仔不动了,由于两人都没开灯,老子是一头撞向他的后背,因为惯性大,撞的我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爬起来就问他,你他妈的吃多了,走着走着,为毛停下来?
“彭哥,你不是说要是遇见什么异样就停下来么?”汪仔说道。
我一听,来了精神,叫他快点说,到底遇见了啥?
“刚才我走了过来,发现地下有人摸我的脚,很像是一双手……”
我一听,这他妈的就要骂人了,你说你遇见个什么光点,或者看见啥,这都说的过去,遇见地底下有东西,这不是见鬼了么?退一万步来讲,就是进来一个人,随便在这里走动几步,这也太容易破解了吧?
汪仔听我唠叨一阵,这会让我走前面,说我不厚道,特么的叽叽歪歪能说一大桶。
当我走了一篇时候,地上的确有一双手在抓我的脚,这并不是幻觉,而是实打实存在的,当我打开手电筒,这他妈的才发现是刀疤脸的一个小弟,这还没死透,下半身已经没了,就留下肚子上面一半,双手在地上乱抓一气,这会儿看见我和汪仔,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们,用手蕉着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中间画了一个三角形,又在三角形的中间打了一个点,果断断气了。
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基本上没有太多致命的地方,一般都是血流完后死掉,方孝孺当年被腰斩时候,还用手点着血写了20多个篡字才死掉,今天算是看见了,不过话说回来,的确惨不忍睹。
至于他画的啥玩意儿,我和汪仔都没看懂,他想告诉我们什么?两人商量无果,只能将刀疤脸拉过来,叫他好好辨认,刀疤脸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成了死灰色,说了一句:我们上当了。
我和汪仔凑上去要他仔细说到底是个啥意思,这刀疤脸一脸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一种图腾,想必两位并不是本地人,自然不认识这玩意儿了。”
说完这句话,刀疤脸释怀了许多,答应给我们找猫儿眼,但前提是要给他松绑,然后他走在最前面,不然这活儿就黄了。
我和汪仔一听,就竹筒打水,七上八下,感觉有点不靠谱,这家伙万一和老羊倌一样,我们一松开,然后跑了,我们怎么办?
刀疤脸啧啧发笑说道:“我要是跑,日本人那头也不会放过我,我家人还在他们手上,毕竟我是手艺人,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那种彻底的小人,不然,遇见你们的时候,我就直接崩了你们,你们看……”
话虽这么说,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再说了,我们还真的不认识那个图腾,万一被人当猴耍了,死的还是我两个,这个的确不好说。
最终汪仔和我一商量,找了根绳子,将他腰捆死,汪仔还觉得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