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战士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我自己都蒙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不清楚,大爆炸后,我明明是受伤了的,但现在一点伤痕都没有,还有那一班的战士都去了哪里?陈教授和齐教授呢?
没过上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轰隆的汽车声,我抬头向着窗口那头看去,一个穿着笔挺的军官下了车,后面还跟随三个战士,各个都是满身武装,神情严肃,其中一个还带着冲锋枪,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响,没几分钟就到了我的病房。
来者四十出头,国字脸、小平头,一米七八左右的海拔,从肩章来看是个上校官衔,军官我不认识,重来没看见过,也不是531训话时候的上校,这人至始至终没印象。
上校板着脸,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咋一看,又像是欠他好几百万一样,在我床前踱了好几步,停了下来问道:“你是彭宇?”
“是!”按道理我是要站起来回话,不过因为是病房,老子也没顾忌,我来病房正因为我是病人,不能直立,不然你送我来这里干嘛?
这上校听到这句话,给下面2个战士递了一个眼色,两个战士啪嗒啪嗒就走了出去,站在大门口,看架势是在站岗。
我是掉着下巴看着这几个人的举动,有这必要么?
“根据上峰的指示,我们在12高地找到了你,531勘探工作全完完结。”上校说完,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我了,叫我自己看。
白纸黑字,打印体,上面也就这么一句话,问题是他用的是完结,而不是完成,虽说就一个字不同,但意义就大的去了,任务失败叫完结,全军覆没也叫完结,若是用完成这词儿,表示光荣完成,有褒义。
落款是一串数字,其实在这种高度机密的信函中,一般是不会写某某军分区,或者某某部,都是一串数字,这种数字就是签发这份文件人的识别号,主要是保密,盖章才是某某军分区,两重意思,一种是签发用数字,盖章的是用大红印。
“你们这是?”我这会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抬着头看着他,接着问道:“我那些战友呢?陈教授呢?还有齐教授,汪仔他们呢?”
上校很沉得住气,硬是等我把一大串的名字说完,才低声说道:“根据我们后续人员的排查,你所说的这些人我们都暂时没找到。当然搜查还在进行,很快就有结果了。”
我问他还有事儿么?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未必就只是递给我一张纸这么简单?上校支支吾吾半阵,说了一句:“五天后,你来21号报到。”
我心里一怔,知道情况不妙,要知道21号是啥玩意儿?21号是一个代号,也就是调查科,专抓一些“莫须有”的人,说白了,在执行任务中,自己若是犯了事儿,他都能给你刨根问底的找出来,然后就要倒霉了。
听到这里我就差点背起过去,我千辛万苦,死里逃生,护送教授,俗话说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你倒好,一口气否定老子一切,这会儿要刀笔小吏来雕刻老子,想到这里老子就发火了,抓起床上的毯子、枕头就丢了过去,然后大骂起来。
上校只是退了一段距离,不过守在大门口的那两个战士就跑了过来,举着枪就冲我瞎逼逼,叫我别搞事,没送我去军事法庭就不错了,一个逃兵,尼玛的还想造反不成?
我听到这里,彻底的奔溃了,我咋就成了逃兵?我站起身,本想抓上校问个清楚,只是还没到上校身边,就被两位战士摁到在地,那头走来两个护士,在我手腕上打了一针,没过上2分钟,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酸疼的醒过来,也不知道那医生给我打的啥针,整个人都浑身无力,并且关节还酸疼,说的不好听,这一针下去,别说逃跑,我他妈站立都成问题。
也不饿,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之前所发生的的事情,齐教授为何和那群日本人走了,陈教授一脸无辜的把自家孙女交代给我,我倒好,这会儿连人都找不到了。
汪仔呢?这家伙难道也是空间人?彻底从我们的世界消失了?
还有一点,那次的大爆炸到底是怎么爆炸的?是齐教授丢下猫儿眼导致的,还是故意有人为之?
这一切,可能我彭宇这一辈子都没法搞清楚。
第五天,来了2个战士,和上次一样,全无武装,在外面签了个字,就要带我去21号,虽说模样挺吓人,但对我还算客气,至少没用上扭送这手法。
21号,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整个房间都是用隔音材料铺垫,墙面厚达1米,全金属材料架构,之前有人就开玩笑说过:就算老美的坦克也未必一炮能轰下21号,到今天我总算是看见了,好像没说错。
里面漆黑一片,在东南角亮的一盏灯,坐着三个人,见我进来,就招呼我过去,看架势已经等了我许久了。
三个军官,我也是一个不认识,我并不是阿苏克军区的人,不认识也不稀奇,只是这里的气氛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和审犯人没啥区别,还有三人都抽着一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