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晚上我抱着龙萍睡得挺死的,再也没被弄醒,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川就叫人准备收拾收拾。这种收拾其实就是将垃圾、篝火尾巴处理掉,那些没烧完的残渣埋掉,主要目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并且埋葬的地方离我们还有好一大段路程。龙萍竖起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我傻笑,问我为啥那么老实?我一脸绯红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当兵出身,都这样吧!龙萍又问:你有老婆了?我摆了摆头,笑着说,女朋友都没有,龙萍伸出手围住我的脖子,头贴近我的脸颊,亲了一口说道:“以后就看你的了。”这一下,我犹如在雨里雾里一般,这他妈开始后悔昨晚自己怎么那么老实?走出帐篷,前面一个青年急匆匆的跑来说出了点事,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具尸体,尸体身边还有个天坑,王大川一听,什么狗屁事儿,别人死了,你是不是伤心想陪着他?说完一句,王大川准备回走的时候,那青年又说道:“关键是那人没眼睛,并且像是自己挖出来的……”我一听,这和我之前在云南做挖金武警的尸体类似,并且我还给黄四说过,黄四这会一听,就劝王大川还是去看看,可能对我们进入洞穴有很大的帮助。尸体成大字型躺在了地上,早已经死透,从尸体腐烂情况推断,已经死亡了七八天了。更奇异的时候两眼珠子已经不翼而飞,左手双手指上还舔着点点血迹,看得出之前的青年分析的没错,的确是自己挖了自己的眼珠子,问题是为什么要挖自己的眼珠?我们将尸体检查了一篇,发现并没有致命的伤口,加上他包里面还有充足的食物和水,这人也不会是饿死的,这就说来奇怪了,既然逃出来了,为何还是死掉了,也只有一个答案,或许是内伤。我们在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边的窟窿,窟窿不大,刚好容下一个人进出,头伸过去,还能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并且这窟窿四周光滑,很像是有人经常出入。因为留在石头上的痕迹几乎没有,很难判断这人是否从窟窿中转出来的,黄四虽说中国通,但看到这一幕似乎也是傻眼了,问我能不能从这地方下去?我啧啧笑道:“我看你最多就熟悉提亚墓穴,这地方你就悠着点。”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回去,那窟窿万一是个天坑,这不是坑队友么?黄四不死心,丢了一块石头下去,我们是竖着耳朵半分钟都没听见回声……二龙山下,十来个平方的草地,队伍就停了下来,前面探路回来的人说,二龙山根本就没有进去的洞口,自己找了好一阵也没发现。我一听,就感觉稀奇啊,你们都说当年2个营的国民党军队都进去了,现在居然连洞口都找不到了,这不是扯淡么?难不成石头还能长高?自个把口封死了?聋子老头反正是听不见我发牢骚,不过王大川是听到心坎去了,叫我打住,然后说道:“这些都是别人口径相传下来的,你说一个人胡说八道说的过去,但一村一寨人都这么说,难不成他们都骗你,也没见骗你有啥好处,我怀疑是这几年树木茂盛,或者是山势垮塌,把进口遮挡住了,要不嫌弃麻烦,大家分头找找?”我不敢再唱反调了,领着两个小姑娘准备四处寻找洞口,王大川就叫我小心点,特别像是刚才那种地漏,掉下去,渣都不会剩。我嗯了一声,沿着左边的土路向前走,说是路其实就是上面垮塌下来的岩石铺成的路,地面高低不平,并且一走脚就陷下去一大截,十分难以行动,并且头顶上挂满了藤蔓植物,十分遮挡视线,要是不砍掉前面是啥都不知道,要是砍掉,效率大大降低了。刚走过这段泥泞的小路,身后的龙萍就不愿意走了,说前面比较危险,这地方都是上坡,就算有入口也不至于在这里,这还指着前面一人多高的杂草说道:“万一里面有个地漏,掉下去了我找谁哭去?”我一边砍着杂草,一边向前走,然后说道:“你还是叫黄四找挖掘机过来,记得要蓝翔的,不然根本没效率。按着这样的速度,怕是好几天都找不到门。”两个姑娘听我说完,就嘿嘿的笑了起来,也不说不走,就跟着我屁股后面,时不时的和我吹牛打屁,不过我叫她两离我远点,万一我有个不测掉下地漏,也不会把他两人拉进去。话说我这人有时候嘴巴就是贱,砍了一大截的杂草也没看见过啥地漏,这会儿偷偷懒,砍两下就向前冲,没走多远,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出现失重感,要掉落下去了!就当这时候,我双手抓着身边的杂草挂在了半空中,而身下就是漆黑一片的溶洞,这会儿还呼呼的冒着凉气,两个姑娘一看,逮住我一只手就拉了上来。我算是领教了湘西的天坑地漏,这会儿浑身发颤,豆大的汗滴就额头上冒了出来,躺在地上就喘着大气,龙萍抱着我的头一个劲的安慰,叫我小心点,这他妈看上去,是一只母鸡安慰一只没处世的小雏鸟,十分钟后我竖起来,从背包找来一些纸屑和煤油,龙萍问我要干啥?我说烧山,就这么走,特么的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找到入口,依我看,一把火一烧,没了杂草,至少不会交代在这里。龙萍捂着嘴巴说我脑子好使,也不管我,要烧你就烧呗。我这人有深渊症,也就是看到那些深不见底的洞穴、窟窿,就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就想弄清楚他到底有多深,所以,我点燃纸屑后,压上一个石头,就丢下了地漏,当然我是希望看见这窟窿到底有多深,下面到底有啥玩意儿。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