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纸条,林溪站在原地,足足呆愣了十分钟有余,脑海中也尽是前妻何静的形象,似乎此刻这个女人就在眼前,说着一些绵柔的话,抚慰着他那颗尤为动荡的心灵。&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很明显,前妻并不想给他造成多余的困扰,才会以这种方式和他沟通,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兴许,在何静内心深处,还是存在一种很强的愧疚感,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反倒是在字里行间蜻蜓点水,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将纸条小心翼翼塞进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里,林溪暗暗叹了一口气,旋即和旁边小护士打了个招呼,便走出病房,来到医院大厅门口的时候,远方已经悄然浮现一抹鱼肚白,夕阳正挂在树梢上,似乎随时都能伴着夜色沉降。
凌晨过五分,林溪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连抽几根烟后,他开始翻箱倒柜,把一切有关前妻的东西找了出来,包括那张只属于他们的合照,里头的场景很简单,是一个大学的校门口,但只站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何静。
那会的他们,还只是将入社会的青年,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稚气,但笑容却很纯真完美,几乎不掺杂任何多余的东西,单是这些,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已经很难得见了。
盯着手头的照片,林溪沉思良久,思绪也不由回到几年前,那段珍贵的大学时光,他与何静在花前月下共许誓言,放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豪言壮语,可如今呢?
物是人非,一切都在往偏离轨道的方向发展着,甚至到了一种野蛮生长的地步,再看一眼照片,林溪只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笑话,不由,他掏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任其淫灭。
整整一个晚上,林溪都是在处理有关前妻的东西,在他眼中看来,何静已经踏上了一条与他渐行渐远的路径,自己再作多余的留恋,无非不是痴人说梦,又有多少意义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溪把所有东西集合成一个包裹,眼瞧着窗外有快递小哥骑着一辆EMS邮政车路过,他赶紧招呼了一声,等到人上来后,直接说道:“抱歉打扰一下,能不能帮我把这些东西运走?”
“只要里面没有违禁物品,应该是能的。”看了一眼林溪脚下的大包裹,快递小哥点点头,然后道,“先生,能不能麻烦告知一下,你这是准备把这些东西运送去哪呢?”
“西江省,东南大学。”想了想,林溪道,“这是我的母校,也是对于我而言充满回忆的地方,到时候你直接送进门卫室,就说是校友捐赠过来的东西,我想他们应该是会收下来的,因为我们学校一直有这个传统,从建校开始就已经流传了。”
在填好快递单后,看着远去的EMS邮政车,林溪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和前妻相识于东南大学,当年的如胶似漆,到现在却不得不面临诀别,有时候,人生还真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与此同时,东海市中心机场,何静正拖着一个行李箱往候机区走去,独自一人,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她周边,是三两成群的行人,脸上无一不是带着欢声笑语,可她的面色却略显苍白,由于刚刚打完胎的缘故,双腿还是微微发颤的,特别是嘴唇,干涩的都有些脱皮。
倘若放在以往,凭着良好的身体素质,短短几百米的候车区,她能一口气走完,甚至是背上几个大包袱,也能游刃有余,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找了个长凳坐下,将行李箱放倒在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可以说,打一次胎对于女人来说的伤害是极大的,而这种冲击不亚于一次生产行为,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充分恢复过来,更别说像何静这种刚刚打完胎没多久便是下地活动的女人。
这时,何静掏出手机,调出闺蜜沈纤柔的电话,犹豫二三,她还是转到微信页面,编辑消息道:“不好意思了纤柔,我想现在我的计划发生了些许改变,或者说,往后我应该是不会再待在东海市的地界内了,毕竟,这块地域对我来说充满了太多太多痛苦的回忆,每当看到熟悉的各种事物,我都会忍不住回想起来,而这种感觉恰恰是我无法忍受也不能忍受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有机会的话,咱们还是可以多联系联系的。”
“另外,你也不用担心我的行程,我在省城还有一个表哥,小时候我俩关系还不错,直到现在出来工作了,偶尔还会联系一下,而他也是做医药行业的,听说混的还不错,最近也频频向我抛出橄榄枝,要我过去给他帮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多半是会过去的,等我安顿好了,我再通知你。”
“最后,我希望你能持续保持一颗平常心,那种火爆的脾气也得收一收了,千万不要一点就燃,这样是很不好的,也容易给人留下一个坏印象,成为你人生道路上的障碍,至于你的男友刘帅,我不知道那晚你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