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溪来到家门口,看着身前这栋熟悉的二层小楼,他内心顿时感慨万分,走进去后,他一眼就瞧见母亲张翠兰正坐在大厅板凳上剥着玉米杆子,低着头,神情专注,完全没有意识到外界发生的变化。&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起初的时候,林溪并没有打扰的意思,而是驻住脚步,就静静观看这这一幕,恰在这时,有微风吹拂进来,掀起母亲垂落肩头的发丝,在那深处,似乎还有几缕银光闪闪的东西,焕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顿时,林溪的心软了下来,感觉最柔软的一处被触碰,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他脱口而出道:“妈,我回来了。”
在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张翠兰很明显愣了一下,伴随来的,是手中动作的停止,就连此前在她手心中四下翻飞的玉米杆子也掉落在了地上,滚动在她脚边,一动不动。
紧接着她抬头,看到林溪的刹那,瞳孔微微一缩,整个身子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双目中似乎有韵韵雾气缭绕着,还有一抹别样的柔情,这是慈母才会显露出来的爱意。
“溪子。”激动着说出这句话,张翠兰径直起身,走到林溪身边,接过他背包的同时撇撇嘴道,“你瞧瞧,回来也不提前给妈通知一声,现在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就不怕我心脏承受不住啊?”
尽管语气略带责备,但她还是帮林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便到厨房忙活起来,从抽屉里拿出面粉,她一边加水一边搅拌着说道:“来,妈给你做最爱吃的鸡蛋灌饼,自从上次你春节回家,好几个月没做了,可别嫌弃妈做的味道不好。”
说到这里,张翠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条件反射般往林溪身后看了看,旋即面带古怪,嘟囔着说道:“静静呢,这丫头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啊?”
“现在不是节假日,她还得上班呢,所以我就一个人回来了。”想了想,林溪说道。
“哎...这闺女,她在医院上班应该也挺累的吧,你得多心疼心疼她,没事就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调养调养,毕竟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该考虑要个孩子了,我和你爸啊没啥大盼头,就等着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能跟在屁股后面跑跑,也算是了结一桩心愿了。”喋喋不休说着,张翠兰并没有注意到林溪面部表情的变化,只是在脑海里尽情勾勒着她愿景中的那副画面,夕阳西下,她牵着咿呀学语的小孙子,在河边田埂路上走着,杨柳垂落枝头,有微风拂面而过,远方耕牛深处,传来悦耳的歌。
不多时,一张金黄色如圆盘的灌饼被打捞了上来,撒上葱姜酱油后,张翠兰熟练地将此前练好的鸡蛋平铺在上头,顺带打了个卷,又拍打几下,呈上饭桌的时候,她咧嘴一笑道:“来溪子,快尝尝妈做的味道,趁热吃,冷了可就没味道了。”
坐定后,林溪老老实实用筷子夹起鸡蛋灌饼,刚到鼻间,便是传来一股浓郁的香味,更是带着一种乡野田园的独特气息,纵观他所生活的城市,虽然路边有很多诸如此类小吃的摊子,甚至是店铺,但那种纯天然的味道,是很那追寻的。
“对了妈,咱爸呢?”吃完整张鸡蛋灌饼,林溪下意识想从桌上抽出纸巾,恍惚过来才知道,这里是农村,又怎么会像大都市那样,随桌配备纸巾盒呢,顷刻,他只能用袖口擦了擦。
“你爸?”听到林溪的话,张翠兰神色出现稍许变化,但很快,她却回归那副喜悦的表情,故作不经意道,“他阿,一直以来都是个闲不住的人,天还没蒙亮就骑摩托车去镇上了,估计在那看打牌吧,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那他晚上应该会回来吧?”捕捉到张翠兰脸上那副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表情,林溪并没有声张,只是随口问道,同时,他还想起刚进村子时李建国老人对他说过的话,心里愈发不安了起来。
“他都这么大人了,回不回来都没事,指不定玩到晚了,就在那住下了,反正他在那朋友挺多的,借住一晚上也没问题,如果真要回来的话,天这么黑,骑摩托车走夜路反倒不太安全。”好像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张翠兰转移话题道,“对了溪子,我听说你最近在学校升职成政教处副主任了,这是不是真的啊?”
“对的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点点头,林溪问道。
“当然是静静了,不然这凭白无故的,谁会给我通知啊?”说着,张翠兰撇撇嘴,略带不满道,“我说你也真是,这么大的事儿不亲自打电话回来通知我俩,也好让我们高兴高兴,现在可行,让自己老婆捷足先登了吧?”
“妈,你教训的对,下次我一定注意。”尴尬一笑,林溪内心却是震动无比,原来何静偷偷给家里打过电话,看母亲这幅愉悦的状态,似乎没有接到不好的消息。
但相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