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开心得要哭出来了,这也能叫做开心,你糊弄鬼呢。
燕策就算是个傻的都能看出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开心,但他觉得还是不要多问得好,万一引起危险的连锁反应就糟糕了。
他安慰道:“如果有事,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保密不告诉别人。”
那双失去焦距的无神瞳孔重新恢复了些神采,扶苏用悲戚的眼神看向她的疑似未婚夫。
“昨晚……你一整晚都在王上的寝宫吗?”
燕策认真回答:“是啊,哪也没去,一直都是。”
扶苏停住脚步,咬住嘴唇几乎快要咬破,眼眶里的泪珠来回地打转。
“一直,哪也没去?”
“对。”燕策点点头,迷惑地望向女孩。
女孩美好的祈愿被嬴政粉刷一层又一层象征新生的嫩绿。
扶苏心目中憧憬的王,整个人设都快崩溃成渣了,试用女儿的未婚夫这样难道就这么自然的吗?
呜……心里好难受啊,好委屈。
女孩感觉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她该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接受糟糕到极点的状况。
今天一切都是幻觉,等醒过来都是昨天的模样。
秦王怎么可能会和她的未婚夫独处一夜,还用亲昵的姿势靠在一起睡啊,所以说真相只有一个。
这里完全是梦境,所有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逼真的梦啊,人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突然有些好奇究竟白天的她究竟在思索什么才会将如此不切实际的念头折射进梦境中。
扶苏扬起稚嫩的小脸,颤抖不止的手摁压在柔软的胸口,凝视枝丫上心生的嫩芽,晨阳的第一缕光穿过繁茂夏叶的缝隙将一片片碎影映在石板上。
翠绿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犹如将这夏日时光都染上动人的色彩。
扶苏嘴角上扬,露出轻松的笑容。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颜色真扎眼。
“这晚上过得可累了。”
燕策揉了揉疑似落枕的脖子,不知道抄了多久的书简,最后迷迷糊糊地枕在一片柔软中睡着了,只是隐约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印象,具体是什么却记不清了。
“是、是这样啊。”
充斥着少女甜美幻想的梦境骤然崩碎,取而代之的是黄暴气息满点的十五禁动作大戏,强势至极的女人霸道地扒开她未婚夫的外衣,白皙纤细的手指探入衣衫的里侧,略显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男孩的每一寸皮肤,然后在无人敢擅自踏足的内舍,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开始更加过分的行为……
毕竟,和秦王做了一整晚,辛苦是可以理解的吧。
扶苏轻松的笑容瞬间又变得僵硬,女孩现在只想回寝宫一个人埋进被子里安静地哭一会儿。
她与燕策继续并肩走着,小脸上的崩溃愈发浓厚,现在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呢?
要笑啊,毕竟是那么开心的事情,呜呜呜呜——
要努力的笑啊!!!
扶苏维持住难看的微笑,道:“是呢,昨晚做了很长时间吧,毕竟王上很强势,按照常理来想的话,王不喜欢被动,所以会感觉辛苦,我多少是能理解的。”
心痛,好痛……
“没事的,我会……会原谅的。”
话音落下时的音调明显已经无限接近于哭声了。
她的未婚夫被用过了,而且被用了一整晚,现在她要和她的未婚夫闲聊关于他昨晚的试用效果,持续时间很长,不仅好看,而且很耐用,被秦王鉴定过的,很完美。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用她未婚夫的是她的母亲,当今九州天下最强势的女人,没有之一。
一想到这么“愉悦”的事实,瞳孔的色彩又淡了几分,她强行弯起嘴角,微笑道:“策,要不要看看御医,不节制的话会给身体留下隐患的,等到……等到以后会生病的。”
“熬了一晚,没大多问题,就是手疼。”燕策抬起酸疼的右手,无奈叹道。
手!!!
还要用手?这、这书里都没有详细记载的玩法,第一步就要刺激到这般程度,那会不会太痛苦了,肯定不单单是普通的抚摸,手居然会疼,那到底都用过了多少次啊。
女孩脑海里已经涌现出那需要全程修正马赛克的绝景了啊,此刻心境已无法再用任何词汇去描述。
扶苏嘴唇剧烈颤动着,柔嫩的脸蛋有些发白,脑袋空空地,这时该怎么和未婚夫讨论呢,现在她快要心痛得想要昏过去了呀。
女孩如今的心情格外微妙,感觉以后再有什么刺激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因为三观已经粉碎得一干二净喽,母亲送给她的成人礼礼物真刺激。
“那可真是辛苦啊。”
燕策无奈道:“是啊,很辛苦,被罚抄了一夜商君书,累得要死。而且还没抄完。”
等等!是抄书?
心境雨转晴,瞬间大转换!
瞳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