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眨眨眼，好奇地问道：“您有恋爱的过去吗？”

“……”

韩非表情在这一刹那变得十分尴尬，作为夫子想要纠结学生的错误，自己必须要十足的经验，不然一切免谈，这其中的道理，韩非自然是懂得。

她跪坐在燕策的对面，镇定笑道：“有……有有过啊。”

“对方真的是女人吗？”

精神紧绷的韩非神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舍弃掉繁杂的学说观念，脑子空空荡荡的。

她不自觉顺着燕策的话往下说。

“对啊，就是……恩，女人？”

“等下！谁和你说，先生喜欢女孩的啊！！！”

少年掩去刚才“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我可以理解的表情，认真道：“我不排斥相对于世俗而言超越时代的新理念，先生，不要自悲。”

好想死。

好想死……

韩非无神地望向远方，歪了歪头，露出崩溃的微笑。

如果世界可以毁灭的话，请快一点。

敲了敲门，眯缝着双眸的令事小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学舍外，一袭淡绿色的禅衣裹住她较好的身材，少见地，长发利落地在肩膀高度用丝带绑住。

“见过非先生。”

韩非闻言才慢慢回过神，揉了揉快要哭出来的眼眶，抬眸，回礼，淡淡道：“符玺令事。”

随即，令事小姐瞥过少年的身影，用一种“你特么怎么还不肯去世”的和善口吻，笑道：“……公子策也在啊。”

什么态度！感情完全不一样了呀。

少年吊起眼角，没好气地简单见礼，道：“令事好。”

“啧。”

令事小姐眼神流露出一瞬间的阴鸷，但下一瞬立刻恢复成嫣然动人的明媚笑容。

“这是先生的故人在朝会结束时特意委托我交给先生的竹简。”

令事小姐踩过学舍铺设的石板，恭敬地行至非先生面前，掏出一卷书简轻轻放到案前。

她的唇角上扬，眼底泛起看待死人的愉悦。

“另外那位大人对公子策很感兴趣，特别嘱托我告知公子，愿与公子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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