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着凉?
这可是夏天,哪怕在王庭裸奔都不会觉得凉吧,这是先打算禁她的足吗?这应当是打搅了两人的深夜私生活,所以接下来该不会就是灭口韩非整个人的表都咬得微妙起来,她瞥过向她疯狂示意战略撤退的少年,又看了看赢政淡漠的双瞳,从中读出了“以后也就在学舍老老实的吧”这层简单意味。赢政拍了一下手,走进两名眼神不善的侍卫,阴测测地伫立在非先生背后。她淡淡笑道:“非先生身体虚 弱, 近几日最好不要踏出学舍了. 吃穿用度寡人会提醒内侍们送至学舍门口.等先生身体好些,再出来吧。该不会真是因为打扰两人淫/靡的夜生活.才使得王比开始不满,甚至还要将她彻底囚禁在学舍.那么一
扶苏殿下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神奇心态才能把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切都当做看不到的啊。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已经没空提问,非先生被侍卫恭敬地“请”回了学舍,就连提醒燕策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秦王淡然地驱逐出了宫殿。
“非先生,她不会有事吧?"
目送不偏不倚完美撞到秦王政枪口上的非先生离开宫殿之后,燕策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抬眸看向这个虽是微笑,其实已经有了些许愠怒的女人。
.寡人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找非先生求助,并将些秘密告知给非先生,也没想到非先生真会选择来试探寡人的态度,倒是出乎意料赢政合上敞开的窗户,微笑的弧度不再,冷淡地转过头,“出乎寡 人意料的愚蠢。
“这次我还是认错。燕策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认错快认成习惯,反正只要她说的就一定是绝对正确就完 了。抹去嘴角的食物残渣,他无奈道 :“但是我从未泄密 ,- 切都是非先生自己猜到的。”
“非先生.她到此猜到了多少?"燕策皱了皱眉,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疑惑道:“可能是... 全部?”全部吗?
秦王深夜友和女儿未婚夫私会的场景被韩非看到了,而且那位法家大贤还得知众多关于秦王政与少年的私密,这些秘密难保不会落入女儿扶的耳中,一 旦扶苏真的知晓母亲和她的末婚夫做了那些亲密举动扶苏究竟是个什么反应?是书简那些文章中描述的欣喜,还是伤心欲绝的痛苦,无论是哪种反应都足够让秦王政头痛的。她现在着实不太确定扶苏的反应,若是在非先生耳濡目染下真的学坏了,她还将这强臣如云的铁血之国递交给性格有缺陷的扶苏,既是害了女儿,更是会毁掉她的国。
那样,真是最糟糕不过的结局.赢政走到少年身前.打量了少年脸颊表情一会儿, 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突然有一种干脆让非先生直接下狱的念头,把这位知情的贤才关到老死算了。
“原本以为情况足够惜糕.没想到糟糕的程度远在寡人想象之上。
臧策抬头,眨眨眼睛,笑道:“不用担心有的没的,我相信非先生的为人,先生即便知道了秘密,也绝不会和其他人说的,而且先生她超即便如此,可是非先生的师德实在是让她放不下心。
蠃政绝美的脸颊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纠结,坐回书案边缘,扶者下巴,合上双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预备计划,白皙如玉的手指夹起一块咬到半截的糕点送入口中。
而燕策刚想拦下那块被咬过的糕点,结果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发现赢政已经咬下第口,然后立刻像是察觉到了糕点前半截的缺口,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眉头紧锁,抿了抿唇。她淡淡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燕策自觉地假装没看到,脸色微红,粗劣地转移话题。
“我有点饿了,只是想要问你剩下的还吃吗?"她睁开双眸,将视线挪到紧闭的窗户,淡淡道:“剩下的吃完就回去吧 ,寡人该睡了。”既然说定是等她入睡就离开的,少年肯定不可以赖在秦王这不走的, 不过被她亲口下驱逐令,脸上多少还是挂着些不情愿呢。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燕策微笑着说道:“嘴角脏了 ,我帮你擦干净。少年习惯性拿起她书案前的手帕,点到了她唇边。而赢政微微一怔.没有立刻进行阻止。
女人薄薄的唇瓣沾着糕点的碎屑,少年并未做多余的动作,只是隔着手帕轻柔地把略微变得粘稠的碎屑抹了下来,两片唇瓣张开的- -丝缝隙流出温暧吐息弄得手指痒库的,少年食指因女人的呼吸有些湿热。
柔软的触感者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樱红色的唇瓣在灯J火的映照下闪烁淡淡的水光。可能是少年的错觉,以往无数次被斥责的动作,这次并没被斥责,或许是她斥责得次数够多了,这次没心情再训斥少年的失礼行为。
她拢起垂下的鬓发,竭力把刚才的行径看做是晚辈对长辈的依赖,白皙的指间摸了摸嘴角,犹豫片刻,眉头玻得更紧。凝视着少年的眼眸,不知为何,她这次却少见地没有心生抵触。
寂静的氛围弥漫在狭小的空间,似乎是由于窗子被合上,再没有一丝凉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盛夏闷热股脑地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