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阴谋诡计还耍他不过,这心机手段的更是比他不过,薛雅越想越发觉得这日子没法活了。
沈凉看着她盯着自己,脸色几变,鼻翼翕动着,他道:“是不是突然得知有了我这么一个英俊无比足智多谋的师兄,感动的要哭了?”
薛雅闻言还真想哭一个给他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赶明儿,她一定要去庙里烧个香拜个佛,好把身边的这一众小人统统赶跑。
“少自作多情了!”她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消化你是我师兄这个事实好么。”
“很难接受吗?”沈凉状似不解,“我都不介意突然多出一个又傻又笨又自不量力的师妹来,你倒先嫌弃起我来了?”
薛雅拍案而起,着实不明白为什么她和沈凉对同一件事实的认知总是有如此巨大的差异:“谁又傻又笨了,要你突然多出来个又阴险又记仇又吝啬的小人师兄来,你能愉快的接受?”
都说祸从口出,可薛雅老不记打,她这一顿一吐为快后,心里立马有戚戚焉,可还是梗着脖子伪装强硬,不让自己落下风来,这里好歹也是在她师父的府上,量他也不敢对自己使些卑鄙手段来。
果然,只听沈凉皱着眉头嘶了一声道:“难道你不觉得如果我这个有能力有手段又聪明的师兄处处护着你,你哪怕从此在江湖上横着走,都没人敢吭个气了。”
薛雅瘪瘪嘴,就没见过这么自夸臭不要脸的,她口中的阴险记仇吝啬到了他嘴里怎么就变成有能力有手段又聪明了?
可她转瞬又猛地一拍脑瓜子,是哦,她怎么就不知道换个角度考虑问题呢,她现在是他的师妹呀,师门一场,看在她师父的面上,即便不对她呵护有加,也总不至于每天欺负她了吧,立马换上笑脸,呵呵地笑着:“师兄,我刚刚的话你可千万别介意,我那是在考验试探你呢!”
“哦?那我是通过你的考验了,有资格当你师兄了?”
薛雅点头如捣蒜:“有有有!绝对有!师兄你怎么会让我失望呢。”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沈凉挑了挑眉头,打开扇子悠悠地道:“不好意思,得让你失望了。其实我就是闲了无趣说说而已,没打算付诸行动。”
“别啊师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能言而无信啊,说出口了的话就要做到!”
“嗯,我知道,所以我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加了如果两个字。”
薛雅忍不住地嘴角抽搐:“有,有么?”所以说,自己刚刚只是被他当猴子戏耍了一通?
果真是自己想象的太美好了吗?薛雅很不甘心,先前没有想到这一层也就罢了,如今明摆着这么个大靠山不用岂不是很浪费。
光是脑袋里想想,如果能把沈凉这个阴险小人拉拔过来给自己当靠山,那她是真的敢在江湖上横着走啊,至少再也没有人敢来打她荷包骏马的主意了,说不定还能很快找到良人呢。
她思来想去,凑到沈凉跟前,婉转地开始描绘一幅画面:“哎,你想象一下,有个可爱聪明的小师妹整天围在你身边一口一个师兄地喊着,时不时地和你撒撒娇,经常给你做好吃的端来,天冷了给你缝件衣服,天热了给你捧些解暑的瓜果来。你会不会觉得很幸福?”
沈凉很配合地点着头道:“嗯,听上去感觉不错。”
薛雅的眸光噌地亮了起来,有门儿啊!她继续说道:“你做师兄的呢就宠着护着小师妹,不让她被坏人欺负了去,三天两头地带她出去逛逛,常常给她找些新奇的玩意儿来,春天里共郊游,夏日里同泛舟,竹林里舞剑,瑞雪中赏梅,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好吗?你要不要当这样一个让旁人羡慕崇拜又让自己自豪有成就感的好师兄呢?”
沈凉收了扇子,轻轻地在手掌上拍着,似是在细细感受薛雅给他描绘出的一幅幅温馨画面。
薛雅见状正打算再接再厉,只听沈凉道:“回头见着我师父了,就和他说说让他收个关门师妹来让我宠宠。”
“别啊,师叔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教授一个徒弟是件极其呕心沥血的事,你就别再累着他老人家了。”然后用手使劲地指着自己,不知道厚颜无耻为何物,“再说了,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师妹么,你宠我就好了。”说完,一双大眼睛特期待的望着沈凉。
沈凉拿着扇子在桌子上嗒嗒地敲着,一副深思熟虑模样地打量着薛雅半天后,认真严肃地说道:“我想了半天,觉得欺负你更来的有成就感!”
薛雅张了嘴巴竟无语以对,本以为自己刚刚说的话已经够厚颜无耻了,可和沈凉的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不过呢,话说回来。”沈凉话风一转,“认师兄这么庄重神圣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先行跪拜之礼吗?”
薛雅亲眼见证了沈凉的无耻程度又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她拍案而起,大怒:“我是你师妹啊,你竟然以欺负我为人生乐趣,你良心上能过的去嘛!再说了,你见我师父时行跪拜之礼了吗,凭什么我要对你行跪拜之礼啊,你不过就是个师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