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东道:“就在昨天早上,那捕快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屋子里。”
哦,他刚刚才杀了人,也就是说至少这几天他们应该都是安全的。眼下天色已暗,又刚刚下过大雨,想出谷去,显然是不太可能,她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她就拉了沈凉走人,什么良人不良人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一时间,厅里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见钱捕头呯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凶手太猖狂的,连公职人员也敢杀害。王庄主,你放心,我既然接了你的诉状,定会尽全力抓住这凶手,还你们翡翠庄一个安宁。”
“有钱总捕这句话,在下就安心了。各位赶了大半天的路,又淋了雨,我已让王总管备好酒席,就请大家吃好早些休息吧,明日起来再行商议如何捉拿凶手。如何?”
于是大家一致决定听从王庄主的安排。
吃过晚饭后,几个人走到回廊岔路,薛雅望着沈凉欲言又止,很想让沈凉留下来陪陪她,可见沈凉一脸冷冷的表情,她也很不高兴,心想着今晚上凶手不会来杀人,暂时还是安全的,所以壮着胆子往自己的西苑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骂着,可若是她回头,就能看到沈凉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离开。
薛雅洗漱后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眼睛一闭上,总感觉那几个被吊死的冤魂在眼前晃啊晃。好不容易在后半夜,有了点睡意了,迷迷糊糊之间,不晓得哪个院子里的婢子一声尖叫,那叫声尖锐又嘹亮,划破午夜的长空,响彻在山庄里久久不停歇。
薛雅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跶起来,拥着被子缩在床角,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可好半天,门外居然连一点动静也没有,想来是庄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时不时出现的尖叫声,可薛雅不习惯啊,被这一声叫的,全然没有了一点睡意。
第二天,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大家面前,捕快甲问道:“姑娘昨晚上没有休息好?”
薛雅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这一惊一乍的,吓也吓坏了,哪里还敢睡。”
她移到沈凉面前,巴巴地看着他道,“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们又不是捕快,破案什么的帮不上一点忙,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吃着早点的钱捕头一听薛雅的话就急眼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沈凉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生死关头,还谈什么面子不面子,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沈凉轻摇着折扇,那钱捕头抢他前头嚷道:“沈公子的命不见得这么容易丢掉,但他要是随你离开了,这面子就丢了。”
薛雅回身瞪他,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别听他说,这凶手都连杀了四条人命了,现在连点线索都没有,可见他有多厉害,做人最要不得的就是狂妄自大,行走江湖,小心谨慎为上。”
沈凉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
薛雅一喜。
那沈凉继续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很强很凶残……”
薛雅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在心里招招小手,所以,我们快快离开吧。
沈凉眯着眼睛看着她一脸笑意,接着说道:“而我,狂妄又自大!”
薛雅顿时就愣住了,能别对她的话这么断章取义么,连她话里的重点都没有抓住还敢说听明白了,她是看在他是她师父的师侄的面子上才好心要拉他一起离开。
既然他这么不知好歹,她就懒得管他的死活了,爱咋咋滴。
“你不走,我可管自己走了。”说着,她就转身朝门口离去。
沈凉唔了一声道:“你此刻出庄,脚程快的话,还能赶到乐清城吃午饭。哦,对了,路上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指不定凶手正在来翡翠庄的途中,以凶手这么滥杀无辜的性子来看,你要是和他打个照面,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薛雅这脚步还没踏出门槛,就生生地顿在了那里,转身说道:“你可别吓唬我。”
“我没有吓唬你,师伯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有义务把你可能碰到的威胁先告知给你。”
薛雅本来就怕那凶手,现在被他这样一说,哪里还敢独自离开:“你,你要真想照顾好我,就应该送我出庄。”
“恩,我是想照顾好你,但前提是你得相信我有照顾好你的能力,你非得要出庄不就是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保你周全么,那我为什么还要送你出庄?”
说来说去,就是怪自己不相信他呗,这还不简单,薛雅立马说道:“师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信啊!”
“既然相信我,我就更不用送你出庄了。”
薛雅愕然:“所以,结果就是不管我信不信你,你都不送我出庄?”
“不,你应该这样说,相信我,留在庄里,我自然会保护你,不相信我,你出庄去,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