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急急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钱捕头见她脸色大变,噗嗤一声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奚落她:“你不是不搭理沈兄么?怎么又对他的安危如此关心了?”
薛雅一听他说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去踹他:“人命关天的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钱捕头一边躲开一边道歉:“薛大小姐,我错了错了,你别生气。”
薛雅气在头上,哪能停下来:“我昨晚上还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一夜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就被你耍一遭,看我不打死你!”
薛雅攻势凶猛,钱捕头又不好真和她动手,灵机一动朝着薛雅身后喊道:“朱二少爷,早啊。”
这话立马就让薛雅收起了所有动作,赶忙整理衣服,笑着往后一转。可空空的院子,哪里有朱北康的身影。
好啊!又被他给耍了。
钱捕头眼见着薛雅怒气更上了一层楼,立马说道:“沈兄真没在房里,我可没有骗你。只不过,沈兄一定没出意外就是了。”
“你怎么确定?”
“你呀,关心则乱。”他看到薛雅瞪过来的眼神,及时打住,道,“你想,以沈兄的智谋和武功,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杀掉。而且,他屋子里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更何况,我安置的巡逻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所以,你大可放宽心。”
薛雅心想,这话说的还在理,沈凉这家伙岂是那么容易出意外的,她道:“那你的巡逻队可有向你报告,我那西苑昨晚上出现了异常声音?”
钱捕头摇了摇头:“这到没有。”
“那你还敢说你的巡逻队不是吃素的。”
钱捕头倒也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薛雅,那目光略带点儿可怜的味道。
“你那什么眼神,看什么看。”
钱捕头砸吧一下嘴:“你昨晚不是做噩梦了?你确定不是在恶梦里听到的异常声音?”
“你什么意思?”
钱捕头一边做好随时跑路的架势一边不怕死地说道:“我猜啊,沈兄抛下你不管,你就怕的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否则哪来什么异常声音,还这么巧就单单被你听到了?”他说完就跑。
可惜,他忘了,薛雅轻功比他好,身子又比他灵巧。钱捕头还没跨出院子,就被薛雅一把拽住了:“他说不管我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好随便欺负了?”
“哪敢啊,我这不是急着去找沈兄么。”
就在这时,前厅那边传来了一阵争吵声,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朝着前厅方向跑了过去。
远远地就看见好些个人站了一堆,各个脸上神情莫名,只有那王骁乐跟个没事人似的,手里拿着鸟笼,一个劲儿地逗着笼子里的鸟儿。
站在他对面的秦海波满脸涨红,额角青筋暴起,双手握拳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骁乐。
只听秦福东道:“海波,听爹一句劝。你别总和骁乐计较,他毕竟是你大哥,多让让他。”
然而这么一句话却似乎让一直隐忍着的秦海波终于爆发了出来:“爹,您总劝我让让他,这么多年来,我和北康让的他还不够多吗?可他有把我和北康当做兄弟来对待吗?我们两个在他眼里不过就是翡翠庄里的高等奴才……”
“够了,海波!”朱北康低沉着嗓子喝止着,一脸严肃地说道:“别当着义父的面说这些话。”
可显然这一次秦海波不打算忍耐了,愤愤不平地说道:“北康,你也别拦着我。眼下,我们翡翠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各个人心惶惶,可你瞧瞧他像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逗着鸟儿的王骁乐这才停了下来,转头对上秦海波,嗤笑一声道:“瞧你这话说的有趣,难道是我让庄里发生了这几条命案?难道又是我让庄里的人惶恐不安了?显然都不是啊,那又关我什么事?庄里上上下下都是你和朱北康在打理,你们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了,现在倒埋怨起我置身事外,姓秦的,你真把自个儿当翡翠庄的三少爷了?”
薛雅着实愤愤不平:“你说这大少爷是不是太过分了,北康少爷和秦三少在翡翠庄做牛做马,结果还被他这个游手好闲的人贬低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气人了。更何况他还当着王庄主和秦庄主的面说这话,简直没情意,没人性。”
钱捕头看了她一眼,没答话。
那厢秦海波显然是被王骁乐的这番说词给激怒了,只见他喘着粗气,抬了脚就要往王骁乐冲去。
眼见着他一拳就要揍上王骁乐的脸了,朱北康动作迅猛地往两人中间一站,一手抵住秦海波的胸膛,一手拽着他的胳膊:“海波,你别冲动。”
站在一旁的王庄主见状,气的又是一顿猛咳,好不容易在秦福东的安抚下顿住了,他喘了喘气说道:“海波,北康,这些年,我知道骁乐一直亏待你们,是义父教子无方……”
“义父,海波没有怪您的意思,实在是骁乐……
“住口,海波。”秦福东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