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开了闸,就会不受控制。有些滋味一旦尝过,就会想要的更多。
犹如眼下的沈凉,他开始不满足与只在薛雅的脖颈间逗留。尤其是看到她嘟起的嘴巴,对他来说无疑个巨大的诱惑。
沈凉的双眸已经暗了下来,可薛雅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自顾着沉静在凌家之事上,也不知道钱家兄妹有没有趁这个好机会去凌府查一查。
耳边响起沈凉喑哑的声音:“你刚刚被他摸了小手……”
薛雅还没回过神来,只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耳垂上却蓦地传来痛感,沈凉这丫的在咬她。双手被他箍着动弹不得,只好后仰了脑袋来躲避:“痛啊,你干嘛又咬我?”好端端的又当起疯狗来。
“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是被他摸了小手,回来我就把你脱光了摸。”明明是很无耻很下流的话他却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口。
薛雅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僵直了身体,嗫嚅地说道:“是爷爷硬把我的手放在他手里的,但是我很快就挣开了。”当时被凌千钰握住手的时候,她对上沈凉的眼,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惊慌地立马挣脱开了。可眼下听他这口气分明是还要找她算账,只是他这个算账的方式……她苦着脸道,“师兄,你不是来真的吧?”
沈凉当然是想来真的,只不过这个地点不允许他这么做罢了。
厢房外有脚步声传来,薛雅只觉得大松一口气:“你,你快放开我。他们回来了。”
“不放!”
薛雅急眼,却是知道沈凉是逆骨,硬是让他松手他偏偏就不会轻易松开她,只好婉转地说道:“这戏演过头了,会被他们怀疑的。”
沈凉闷笑,哪能猜不到她的小心思:“我演的就是一个风流公子哥,不风流才会被他们怀疑。”红唇继续在她颈间游移,“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么?”
刺激?薛雅闻言愣住,这让她说什么好?
那沈凉还恬不知耻地问了句:“我们明明是一对,却要假装不认识,还要在他们跟前调情,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我们什么时候成一对了?”
沈凉抬起头来,眯着眼看她:“上了我的床,你还想反悔?”
薛雅真想吐他一脸唾沫:“你别瞎说话,那不作数!”
箍在腰间的手一紧,只听他悠悠地开了口:“很好,这点我们倒是达成一致了,那确实不作数。”他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下次,你可别和我求饶!”
薛雅痛呼一声,一低头刚好凑在他的脖颈上,气极了也不管不顾一口咬了上去。
于是,凌千钰和马文虎一脚跨进房门,见到的就是眼前这耳鬓厮磨的一幕。抬起的脚也不知道是该落下去还是退回来。
沈凉抬起头来,脸不红心不跳,饶有兴致地用手轻抚着薛雅的背:“牙尖嘴利,凌公子是在哪儿找的这只小野猫?”
薛雅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凌千钰稳了稳神,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边走了进去边说道:“沈公子说笑了,小雅姑娘是这家酒楼何掌柜之女。你若是真心怜爱她,就该三媒六聘娶她过门。我可以请伯父松昌县令来给公子做这个媒人,就是不知令尊大人是否看的上小雅姑娘这小门小户的出身。”
薛雅心想,好你个龌龊的凌千钰,为了打探沈凉的身份,毫不犹豫地就把她给卖了。而她为了取得凌千钰的信任,还不得不配合着他演这出戏。
挣扎着从沈凉的腿上站了起来,愤愤地说道:“沈公子,你今天如此轻薄于我,若是能娶了我也就罢了。若是不能,我也不会白白咽下这口恶气,定要去松昌县状告你。”
一旁的凌千钰闻言差点想鼓掌为她拍手称好,没想到这小雅姑娘人长的婀娜多姿,脑瓜子也够灵活。且看这姓沈的如何应对,如果他只是京城里普通的权贵之家,就治他个欺凌良家姑娘的罪名,让他先去牢房里走一遭。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这么一想,凌千钰一下子就神清气爽了:“沈公子,我和小雅姑娘交情匪浅,自是不会让她白白受了委屈。你看这……”他故意把话头截在这里,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沈凉嘶了一声:“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本公子怎么感觉自己被下套了?”
凌千钰没想到他竟不接招,还反将了一军,忙道:“沈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
“怎么,难道又是我误解了?你们这不是在威胁我要么娶了她,要么吃官司么?”
凌千钰愣住,沈凉这么一挑明,他倒是有些为难了。
只听薛雅怒道:“沈公子颠倒黑白的本事算是让我开眼了,明明是你轻薄的我,倒反过来说我们算计了你。我虽是小门小户出身,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会用女儿家的名节来诬陷你一个外乡人。”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悲愤交加。
“对!”凌千钰赶忙应道,“姑娘家的名节万万不可拿来开玩笑,沈兄你这话说的过分了。”
沈凉调笑着伸手要去拉薛雅的手,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