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背景到底有多强大?
沈凉冷笑一声,懒得与他废话,伸手在半空中招了招。就见一个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飞身到他身边,双手抱拳,恭敬地道了声:“公子。”
“你留在这里照看好李家父女,有人若是敢离开药铺,直接处理掉。”
“是,公子!”
沈凉虽没有点名道姓,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话是冲着马文虎说的。直接处理掉?如何处理?打一顿?绑起来还是直接砍了?
凌千钰见他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忙道:“沈公子切勿动怒,此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我会另请大夫来照看李大夫,赔偿一切费用外再另行补偿二百两。至于文虎他所犯的罪行,我虽对法制条例不是很熟悉,但也绝不偏袒与他,杖打二十,如何?”
沈凉显然不满意,也根本就不给面子:“二十?是不是少了点,本公子看李大夫挨的拳脚也不止二十下吧。”
把马文虎给气的额角青筋暴起,若不是凌千钰一直拽着他,他哪还能控制的住脾气。
凌千钰心里也有了怒意,但眼下终归还是要顾忌着沈凉的身份,刚想张口。
只听沈凉又慢条斯理地道了声:“也罢,二十就二十吧。不过,必须由本公子的人来执行。”
凌千钰和马文虎闻言看向他身旁的那个武生,既然能给姓沈的当护卫,武功自然不弱。由他来执行杖折,分明是要打的马文虎不死也残。
凌千钰本想阻拦一下,谁知马文虎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激的,甩掉了他的手,瞪着眼珠子大嚷:“来啊,小爷我要是喊一声,就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
“那就执行吧。”
沈凉话音一落,武生扭头就找了根栓门的木棍来,五寸见方,三尺来长,用来打人,再也合适不过了。
马文虎见到这木棍,心里也是唬了一唬。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就没了退路。更何况,药房外头已经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既是逃不开这顿打,他就得表现的硬气一点。
拉了个长凳子才一趴下,还没做好挨打的准备。那武生已经手起棍落,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马文虎的屁股上。
疼的马文虎下意识地拽住了凳子的腿脚,紧紧地咬着后牙槽硬是没有吭出一声来。
薛雅见他那样子就知道非常的疼,这武生是钱捕头的下属,作为一个捕快,打人这事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驾轻就熟。看他挥棍子的架势似乎没有用力,可落在马文虎屁股上的每一下都绝对能让他痛的悔不当初。
十棍子落下后,马文虎已经痛的双眼猩红,额上冒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抓在椅子上的双手许是用力过猛,在隐隐地颤抖着。
凌千钰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沈公子,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杖打二十不是你提出来的?”沈凉淡淡地瞥他一眼,“本公子只是执行你的命令罢了。再说了,你看李大夫一大把年纪了被殴打到吐血,马公子年轻力壮,才打他二十下,出不了人命。”
凌千钰见沈凉无动于衷,又赶忙朝薛雅投去求救的目光。
薛雅早防着他呢,假装见不得这般凶残的杖折行为,害怕地躲在一旁不敢抬头看一眼。
于是,马文虎硬生生地挨了整整二十木棍。他趴在凳子上,双头颓然地垂落在地上,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敢呼了出来。
凌千钰疾步上前,半弯了腰身,问道:“二弟,你还好吗?”
马文虎痛的说不上话来,紧皱着眉头,想抬手示意一下。哪想得刚一动弹,立马牵扯到后背部,剧痛袭来,这一时间,他竟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快快!把文虎抬回去!”凌千钰急急地吩咐着一旁的家奴。
那家奴们早被这场景给吓住了,他们何曾见过马文虎挨打吃亏,又何曾见过有外人敢如此欺压凌府的。直到凌千钰命令他们,一个个这才回过神来。
慌手慌脚的奔上前来,看着马文虎半死不活的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把给他抬走,生怕动他一动,让他伤上加伤。
“连凳子一起抬回去。”
“哦,哦!”家奴们一边应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凳子,缓缓地往门口移去。
围观的人群立马退散开去,让出了路来。
凌千钰朝着李家父女走了过去,李大夫早已在药徒的搀扶下,在平常给病人看病的卧榻上躺下,药徒们在给他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
李家姑娘在旁边帮着忙边掉眼泪,见凌千钰走了过来,又是怕又是怒,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把握在手上用来剪纱布的剪子尖对上了他。
只听凌千钰轻声说道:“你别怕,此事是文虎做的不对,伤害了你们父女。眼下他也得到了教训,还往姑娘莫要记恨,赔偿的银子我随后让家奴送过来。”
“我不要你的银子,只求你们别来报复。我爹爹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打!”
“你放心,我会让文虎在家闭门思过,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凌千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