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微扬着下颚,一副挑衅的模样:“是啊,我踢了!难不成只准你欺负我,还不准我反抗了?再说了,你欺负我,我也认了。可我能踢到你,那也是我的本事啊。”
沈凉闻言一挑眉:“所以,你把‘本事’用到我身上了?”
薛雅不怕死的应道:“怎么,师兄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成?”
她话音刚落下,就见沈凉踱步向自己走来,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只听沈凉一声轻笑:“你不是很有胆儿么,躲什么?”
“我没躲!”薛雅耿着脖子回他,“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有话说话,站那儿就可以了。”
“唔。”沈凉唇角仍旧噙着一丝笑意,“我确实,只准备动口。”
“那你还朝我走来干嘛?”薛雅见他笑的一副坏样,才猛然察觉到他所谓的‘动口’是什么意思,本能地转身拔腿就跑着去拉厢房的门。
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哐’的一声,才打开了的房门又被沈凉重重地给合上了。他的手紧跟着缠上腰来,牢牢地把薛雅困在门边上:“师妹,你这是准备跑去哪儿?”
薛雅暗叹一声倒霉,嘴里倒是很顺溜地编出慌来:“我,我这不是觉得房里太闷了,怕师兄您给憋坏了,正准备打开房门透透气么……”
“看来,师兄平日里果然没白疼你。”沈凉不疾不徐地应道,“不过,师妹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听的有些稀里糊涂,我给解读下,是不是说以后我欺负你,你对付我,咱们各凭本事?”
薛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要是应了,岂不是等同于向他下了战书?虽然她不想认怂,但事实胜于雄辩,暗搓搓地对他耍点小手段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成功的机会;这若是把事情给挑明了,那她以后只会更加的惨吧?
“师兄,你这绝对是误解!”她背对着沈凉,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他口气还是挺愉悦的,于是放心大胆地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么疼我,我怎么可能对付你呢?我那只不过是和你小打小闹,玩来着。”
沈凉兴致盎然,低头枕在她的肩窝上:“这样啊……可是,我当真了。”
“别别别,当不得真!”再次玩火烧身的薛雅很是郁闷,她歪着脑袋,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奈何身子被他困住,她又能躲的了多远,“你若是当真了,那我以后可不敢随便和你玩闹了。师兄,你总不想把我这么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师妹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吧?”
沈凉闻言失笑:“唔,有道理,我还是比较喜欢刁钻古怪的小师妹。”
薛雅瘪着嘴角松了口气,刁钻古怪就刁钻古怪吧。
却听他施施然地又道了声:“不过,你躲这么远做什么?”
远?他大爷的眼瞎啊!她都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两个人的脑袋只不过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还酥酥麻麻地洒在她的脸庞上,这还叫远?
薛雅不甘地把脑袋微微往回移了移,她的脸庞几乎就要挨着他的脑袋了,只得敛声屏气地说道:“师兄,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松开我,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谁知她话音一落,身子反而被他箍的更紧了:“难得师妹如此主动靠近我,我又怎么忍心辜负你一番心意?”
薛雅闻言差点没骂出口来,他大爷的又暗搓搓地算计她。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愤愤然地说道:“师兄,做人要厚道!”
沈凉笑吟吟地应着:“唔,做人确实要厚道,说出的话就该言出必行……”
薛雅直觉的不妙,脑海里快速地回忆着他刚刚是否有说过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沈凉那厢已经压着脑袋凑了上来。
哦,想起来了,他刚刚有说过:他只准备动口!
可他分明也说过:不要总是相信他说的话!
他大爷的,这还搞区别对待!于他有利的,就要言出必行;于他无益的,就可以说说就算了么!
薛雅虽气得不轻,可还是下意思地撇过脑袋去,他的唇堪堪落在她的耳后。
沈凉也不急,反正人都已经抱在怀里了,她还想往哪儿躲。成心想要慢慢地折腾她,脑袋也跟着追了上去,嘴唇似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脖子和耳垂上。
躲又躲不掉,挣又挣不开,薛雅心里又是燥又是灼的,着实觉得这是个酷刑,还不如给她一个干脆的。可偏偏沈凉存了调戏她的心思,见她越是要躲,他还越加来劲了,这是什么恶趣味!
薛雅把心一横,决定反击,不就是亲一下么,撇过脑袋‘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庞上:“师兄,就不劳您亲自动口了,师妹我来就成。”
以前都是沈凉不管不顾,逮着机会就厚着脸皮逼迫她承受自己的亲热,她虽抗拒却也没有过激的反应,沈凉一直担心她傻傻的把两人间的亲昵行为看成是在互相斗智斗勇。
但眼下这还是薛雅第一次‘主动’亲他,不管是被逼无奈还是为了尽快脱身,但其实这是证明了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吧。不然,以她的个性是宁愿承受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