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虎洋洋得意地放声大笑:“大爷我本还愁着没机会收拾你,你如今自个儿送上门来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我既是敢来,自然是提前做了一番准备的,你还是乖乖从了本大爷,免得受皮肉之苦。”
薛雅听了他这话也不慌张,只道:“你可知凌公子说要娶我过门,你若是敢碰我,想必也活不成了。”
“你真当本大爷是傻的!”马文虎把眼一瞪,继而上下打量薛雅,猥琐地笑着搓搓手,“我今个儿是悄悄的来,办完事再悄悄的回。就算你没羞没臊敢把这事给说出去,我倒要看看旁人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这个躺在床上养伤的人。”
薛雅闻言心里冷嗤一声,就他这样,即便不傻也是蠢的。一句话就证实了他果真还没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凌千钰。既是如此,那事情倒也简单的多了。
“这么说来,我今天是插翅难逃了?”
马文虎嘿嘿笑着,仿佛已经抱得了美人在怀,看着薛雅的双眸直勾勾且赤裸裸。
薛雅假意叹了口气:“那你可知,我为何要三更半夜的约你来这里?”
马文虎收起笑意,大概是之前吃过她的几次暗亏,眼下他也戒备起来,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你说,你约本大爷有何事?”
薛雅猜测他所谓的周全准备大概是在屋子里布置了些机关暗器,所以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下见他后退几步,便立马警觉起来。
“我约你前来,自是有要事相告。”薛雅一边说着一边缓步朝他走去,“我本是一番好意,你却对我暗起歹心。那……”
“你少啰嗦,站着别动。”马文虎显然已经失了耐心了,又见她往前走来,生怕她搞什么动作,连忙喝住,“本大爷自有凌家当靠山,用不着你操心。”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猛地伸手抓住了一旁木架子上的绳索,用力一拉。
许是因为在匆忙之下布置的粗糙机关,马文虎这一拉,机关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他愣愣地一抬头,那厢薛雅也早有准备,在他伸手的同时,就运气朝他飞了过去。
一个眨眼,她人就已然站在了马文虎身边。气都来不及喘一下,又抬脚把他往刚刚自己所在的方向踢了过去,而后抓住绳子又重重地往下一拉。
只听‘哐当’几声——几个木架倒下形成合围之势,挂在上面的布匹形成网状罗织在上方。
可惜的是尽管马文虎受伤的身体仍有些不便,但薛雅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力气到底还是偏小。马文虎虽被她踢倒,但并没有落到机关里。
薛雅见状趁他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赶忙从木架子上扯下一条布匹来,朝他甩出,又以他为中心打了几个圈,把他困了个结实。
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马文虎直到自己被绑住了,还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他用力挣了挣,确信自己挣脱不得,扯了嗓子就准备大喊大叫。
薛雅眼疾手快,在他张嘴的瞬间立马塞了一块布进去。
气的马文虎涨红着一张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没想到一个眨眼间,情形急剧而下,他朝着薛雅‘唔唔唔’地嚷嚷着,大概是让她松开他。
薛雅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让你色胆包天!敢觊觎本小姐的美色!”她拖着马文虎移到织布机旁,把他绑在织布机上,“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不然我杀你灭口!”
马文虎显然不受她威胁,反而‘唔唔唔’的厉害,气的薛雅随手拿起一个木棍子,当下就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你当我不敢打你啊?你瞧着我会对你心慈手软么?”
马文虎疼的喉咙间直发出‘嗷嗷’的闷哼声,她竟真敢打下来,还往他脑袋上砸。
“你再嚷一声,信不信我打的你头破血流。”
这下,马文虎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嚷嚷了。
“算你识相。”薛雅丢了手里的木棍,又抱了一堆新布堆盖在他身上。等到白天,马文虎就会被人发现,而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他这个大男人转移到其他地方。所以当务之急,她得找沈凉当救兵去。
薛雅轻轻地打开大门,微微探出脑袋,确定院子里没有人,便急忙飞身而出。
她的身影才一消失在夜色之中,织布坊的屋顶上便悄悄地探出了两个蒙面人来。只见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正准备飞身而下时,见那薛雅竟又折返了回来,惊的他们立马重新趴在了屋顶上。
薛雅疾步匆匆,可还没走进屋里,就听见马文虎‘唔唔唔’的闷哼声。她走过去,用手扒开盖在他身上的新布。
那马文虎起先还以为是救他的人来了,满脸的欣喜。待见到来人是薛雅后,立马耷下了脸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薛雅拿出他口里的布,“说,你是不是还有同伙埋伏在附近?”
马文虎见她另一只手里拿着木棍,赤裸裸的威胁意味,大约他要是敢嚷嚷或者不说实话,她准会一棍子当头打下来。他苦着一张脸道:“这里没有同伙。”
薛雅显然不信,拿着木棍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