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她一辈子都通不过考试！真是不识好歹！”

办公室里，格罗姆不断的发泄怒气。√

袁歌就冷眼看着他，在心里盘算要不要现在就翻脸算了。

干什么啊？

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就开始不当人了是吧？他袁歌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那三个学生会穿得这么清凉！

还不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太过油腻，她们莫得选择？

要他说，希尔普斯小姐是真的骂得好、怼得棒，不愧是出身优渥的富家小姐，没有选择向罪恶低头。

格罗姆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见袁歌一直不说话，于是问道：“袁歌，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袁歌笑了笑，说道：“格罗姆教授，我性子直，说话可能很露骨——我觉得你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啊？有点过火？”

“哈哈！年轻人哪！”

格罗姆没有生气。

他爽朗的笑着，颇为友善的虚点着袁歌的鼻头。

随即，他面色一肃：“这个社会，能力是最重要的！看我格罗姆，名下有两款还算畅销的新型魔药，去年魔药师公会举荐我成为特级魔药师，最后虽然没有成功——但全斯卡努帝，获得提名的仅仅只有十人而已呀！”

“你看我只有三个学生，是不是觉得我能力不足？嘿嘿，想成为我弟子的人，何止一百两百？我是个魔药师，又不是教师，哪里有功夫指导十个八个？这三个学员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是不是都很劲？”

太劲了。

那个南半球尤其劲。

格罗姆笑得很自得，他接着说道：“希尔普斯那个女人，早晚也会屈服。你别看她现在这么骄傲，要是被剥夺姓氏、流放乡下，她就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市民而已——也就是她嘴里的，‘庶民’。真到了那时候，这婊子就算是跪在地上舔我的脚趾，我也不会对她有半点兴趣！”

“……”

会这样吗。

袁歌觉得不怎么可能，希尔普斯和威廉史密斯挂钩，财务大臣家再怎么冷酷无情，“正统勇者”的面子总要给的吧？

“袁歌，这是我实验室的钥匙，里面有个装文稿的柜子，那里存放了我的毕生所学！你可以自己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好了。”

格罗姆递来一串钥匙。

袁歌颇为讶异，他抬头看着格罗姆。

格罗姆收起了猥琐、丑陋的神态，面目中竟然透出几分和蔼与赞赏：“院长是我的恩师，你是院长推荐过来的人，我肯定不会亏待你。我刚刚看过你炼制的那三种魔药，你的才能非常惊人，即便是现在的我，可能也炼不出这么好的魔药——你要努力，不要浪费你的天赋。”

这——

干什么啊？

你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坏人，不要突然向我示好啊！

“……谢谢教授，我会努力的。”

“努力吧！魔药这门学问高深的很，它是可以研究一辈子的。”

“会的。教授我先回去了，再见。”

“啊，再见。”

走出格罗姆的办公室，袁歌看了看手上的钥匙，随手丢在了花坛中。

我管你格罗姆是不是个人物？

反正我不屑。

……

……

傍晚时分，袁歌回到单身公寓前。他用钥匙开门，往里走了两步，脚下忽然一顿——房间里有人。

“圣城的金蔷薇”，希尔普斯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抱着胸看袁歌。

“……”

“……”

两人沉默的对视，袁歌往门口走了几步，希尔普斯说道：“别看了，是你家。”

“那么，您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的家里呢？希尔普斯小姐，我觉得这不合理。”

“你不辞而别，威廉想知道你的去向，于是我动用家族的眼线查了一查——圣城的一举一动都在希尔普斯的眼皮子底下，很合理吧？”

袁歌一脸的难以置信：“我觉得不合理的是，为什么你又在我家？难不成是威廉他心态又崩了，你要我再去安慰他一次？”

希尔普斯笑得很高贵：“庶民，你的反应很奇怪啊。像我这样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应该感到兴奋不是吗？”

“我可以兴奋吗？”

“当然可以，但我不会对此作出反馈。你可以用你的眼神侵犯我，也最多只能这样。”

唉。

烦不胜烦。

也不是希尔普斯一口一个“庶民”、“庶民”很烦——以无限界的社会规则讲，出身优渥的希尔普斯小姐看不上平民是很正常的，袁歌固然很难接受，但也可以勉强理解。

最烦的是——

这个女人很放荡，但是这个女人有恋人。

袁歌可以和一个刚见面的女性实践生命的起源，但他的道德感不允许他做出挖墙脚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