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足够肤浅，倘若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头脑也不怎么好用，现在骂几声威廉口风不紧、骂几声小紫荆心思歹毒，心里的怨气多多少少也能发泄一点。

可惜，希尔普斯知道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她自己能力不足，不得不借助袁歌的力量、用显得卑劣的手段渡过了危机。

以致于连指责他人都没有十足的底气。

——“我知道我无能。”

平庸的人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是一件足够让人绝望的事。

袁歌沉默片刻，说道：“慌也没有，该来的总会来。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自己想办法成为独当一面的魔药师，三个小紫荆也拿你没奈何。”

希尔普斯无奈一笑：“干吗啊？忽然教训起我来了……明明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庶民，还敢对蔷薇·希尔普斯大小声！哼——要是在圣城，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大贵族的小心眼！”

袁歌满面不屑，风马牛不相及的说道：“希尔普斯小姐。摇篮之水好是好，可惜它保质期很短，无法大批量生产，储藏和使用都很不方便。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研究怎么把液态的药剂转变成固态的药片。”

“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液态变成固态？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有没有好处，你自己去想。”

袁歌看了看渐渐放明的天色，又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留下，那我们就出发吧。”

“嗯……”

希尔普斯点了点头，看上去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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