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大力的关门声响起。√
声音响起的同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水的安悦手颤抖一下,幸亏杯中水已经不满了,没有洒出来。
安悦庆幸之余抬头一看,病房里已经没有了厉景昀的身影。
安悦松一大口气。
厉景昀一走,房间里的氧气像是瞬间不仅充足,甚至还好闻了许多,就连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的味道一时间都有些清新起来。
不等她好好放松,病房的门却再一次被人推开,有脚步声响起。
安悦才刚放松没有五分钟,浑身的弦便再一次的绷紧。
可入眼的,却不是厉景昀。
"林司晨?"
这是第一次,安悦无比的希望进来的人是厉景昀!
但现实往往都是富有冲击力的。
"悦悦。"
林司晨看到安悦的困惑,并没有说别的,径自走上前,就将花瓶里的花给换成了他所带来的紫色郁金香。
安悦目光触及到花瓶中换上的娇艳的花朵,面上染上几分怒意。
"悦悦,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了,你还记得它的花语吗?"
安悦冷笑。她怎么会忘记!
最初,林司晨就是拿着紫色郁金香跟她表白的,并告诉她,花语是永远割舍不下的爱!
"连你我都忘记了,你现在还指望我记得它吗?"
安悦咬牙,话语在齿缝间溢出,充满了恨意的目光就这么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林总,你来这里到底有何贵干?"
她的话,充满了下逐客令的味道。
林司晨却好像并没有听出来一样,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悦悦,我来有两件事,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就是来看看你,第二件事就是……"
他话还没有说出来,安悦便抢先替他说了出来。
"替林太太给我道歉,对吗?"
林总。
林太太。
安悦在故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悦悦……"
"不必了,我丈夫已经和林太太说的很清楚了,林总已经不需要再来道歉或者说些什么了,没必要。"安悦根本不给林司晨开口的机会,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林司晨已经可以离开了。
看着安悦强硬的态度,林司晨面上浮起一抹愠怒。
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悦悦,我是不会走的,而且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林司晨的话说的有多恳切,安悦此刻脸上的笑容就有多鄙夷。
"林总,你不是绝对不会放开我,你是绝对不会放过我,对吗?"
林司晨的虚伪和恶心程度,一度的在刷新安悦的认知,此时此刻的安悦,默默的又在心里将过去那个沉浸在林司晨用谎言堆积起来的爱情中盲目的自己骂了一通。
怎么会那么蠢?
怎么可以那么蠢?
林司晨闻言,也没有否认安悦的话,而是非常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悦悦,早晚有一天我能给你婚姻的,我爱你,我和厉总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的,但是厉总对你不过是图新鲜,早晚有……"
听到这里,安悦便直接放声笑了出来。笑声一如往常的清脆。
这个时候,却让林司晨听起来觉得格外的刺耳,每一声笑声都像是在甩他一个耳光。
"林总的婚姻也好,真心也罢,都还是留给林太太吧,我不需要,也不想要,至于我丈夫是怎么对我的,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指点,而且,我讨厌外人在我面前指责我丈夫一丁点不是。"
安悦说罢,便作势要下病床。
"你这是在骗我也是在骗你自己!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做蠢事的,你跟我走,我会帮你解决……"
林司晨伸手阻拦安悦,脚踝本来就还没好利索,现在手里还拿着药瓶保持输液状态,被林司晨一碰,安悦险些就失控的朝着地上砸去。
"悦悦!"林司晨惊呼一声,便立马将安悦捞入了自己怀里,一副后怕的样子半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耳边,一只手上下的抚着她的头发。
安悦浑身都在泛冷。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场景,曾经无数次的发生过,可感觉已经不再!
如果此刻安悦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捅进他的身体中。
"你们在干什么?"
厉景昀不知何时,冷着脸出现在了病房里,手里还拿着一个暖壶,与他格外的不协调。
他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林司晨一样,凌厉的目光直直的就朝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射了过去。
病房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林司晨下意识的松开了安悦,语言极其匮乏,却又拼命在组织着,手好像无处安放一样,最终朝着厉景昀伸了过去。
"厉总,我们见过面的,我是……"
话还没说完,厉景昀便越过他朝着安悦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