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林司晨想要和安悦见面开始,她就一直在盯着他。
当终于见到安悦来赴约,她怎么可能会不告诉厉景昀?
她之所以每次都暗戳戳对付安悦,就是因为忌惮那个男人,但现在看来,她可以打消顾虑了。在那个男人盛怒的时候,落到他手里,安悦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么想着,方瑜馨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起来。昂着下巴的样子十分傲慢,"安悦!你终于还是输给我了,而且这一次。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给厉景昀戴绿帽子,呵??我祝你还能留着一口气。等着我送给你最后一份大礼!"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便收回目光。
扭头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林司晨当初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得到的房子,竟然就是为了转手送给安悦!他到底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方瑜馨气势汹汹的走进房子,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可却没想到入眼的却是男人奄奄一息的样子。
她所有的火焰在瞬间被浇灭,手里的包就这么扔到一旁,她立马就朝着地上的男人扑了过去,却无处下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司晨,你??你还好吗?你到底??你,你等着,我打电话,我打电话给救护车,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司晨??"她是真的很爱林司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林司晨留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他没了,那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与此同时,安悦被厉景昀带回了家里。车子的速度到最后都没有减慢,而是飞快的来了一个急甩弯后刹车停下,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下一秒。她便已经打开安全带,整个人逃也似的下车,却因为腿软而走了一步便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宛若飙车一样的速度让她根本承受不了,此刻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干呕着,小脸更是惨白惨白。
听到声音急忙赶出来的老贺见状。就准备上前扶起他来。却就看到黑着脸的男人甩上车门,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抓着她的胳膊,便硬生生的将她在地上拽了起来。
安悦下意识抓紧男人衣襟,生怕自己会再一次的摔下去,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几次摔倒,腿上肯定有淤青,因为特别的疼。
他看着衣襟上那双颤抖的纤纤细手。凌厉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看向她,便整个跌入她充满了无助的目光之中。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的这双眼,就像是沾染了毒药一样,让他下一瞬,便移开了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她红肿的半边脸颊
。才因为她无助目光而缓和的神情,再度紧绷了起来,甚至有之过而无不及。他抬手,覆在她红肿的脸上,动作轻柔,可却莫名让安悦紧张起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他低吟出声。声音浅浅的不带一丝情绪,却冷的扎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拇指就这么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了起来,好像只要她沉默或者撒谎,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按下去,让她疼。
抓着男人衣襟的那双颤抖的手逐渐的松开,直至垂到身子的两侧,刚刚还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这一瞬便落下了眼帘来,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都遮掩了起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而他的手,也跟预想中一样,毫不留情的按下去。
疼痛的酸爽感觉几乎在一瞬间便游走在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眼中的水雾也越聚越多,一直到忍不住泪水滴落下来,她却仍旧是一声未吭。
"安悦!"厉景昀松开她的脸,腥红着眼睛,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既然你这么在乎那个男人,那为什么还要不知羞耻的爬上我的床,是因为他的钱没有我的多,还是因为你天生爱犯贱,就爱爬不同男人的床?"
别说解释,甚至连一个眼神,她都没有给他。
他见状,呵声一笑,连连点头。不知不觉,他就已经再一次的栽到了她的手里。
不管他每次被气成什么样,不管她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最后都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这么想着,厉景昀便松开了手。没有了他作为支撑点,她便再一次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的酸痛也只是让她蹙了下眉头。
就在他转身径自走进门厅后,一直守在旁边的老贺连忙让手下的女佣将她扶了起来。
"少奶奶,你这又是何必,少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夫妻之间的任何事情都得跟对方讲清楚,说明白了,也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老贺说着,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悦闻言,还挂着泪痕的脸上便扬起了一个微笑。
她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可是他们之间跟寻常夫妻不同,她不想要把他们本来清晰的关系搞得复杂起来。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误会她,没关系的。
老贺见她并不在乎的样子,也是没办法,让女佣将她扶回房间,便打电话约家庭医生尽快赶过来。将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