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厉景昀双手插兜,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闪烁不明。刚刚他在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她在那里懊恼撞墙,因为这个才把她给扯进来。
"怎么不撞墙了,嫌这里没有观众,还是觉得我办公室的墙不够硬?"他若有所指的说着,便直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讽刺意味十足。
安悦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就这么望着他,"刚刚对不起。还有,我来找你,是想要你帮忙。"说话间,她的心便提到了嗓子口。
"我真的没有听错?你安悦来找我帮忙?"厉景昀嗤笑一声。打量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我们公司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湛蓝发行的新品,是以我为主设计师的团队所为这次的国际珠宝展而特地设计的。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拿到了??"
话说到一半,她便顿了一顿,看向他的目光中夹杂了一抹复杂,"这些事,前因后果,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调查的比我知道的还详细。"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厉景昀轻哼一声,"可是安悦,你来找我帮忙,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可要记得,我是个商人,让一个商人帮忙,没有利益是行不通的。"
听了他的话之后,她苍白着脸,苦笑着点头,沉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嘲弄,"我当然是想清楚了才过来的,我知道你个商人,而我们之间没有能让你不算利益的关系。"
明明刚刚自己也是这样的意思,可偏偏在她的口中听到之后,却格外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裤兜里面的手攸然收紧,又再度松开,面上依然挂着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他嗤声说道,心里却冷哼不已。明明现在来是让他帮忙,可却依旧是将与他拉开关系这件事贯彻到底,活像个来让他帮倒忙的。
安悦闻言,抬眸重重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不怒也不喜。照常是那副样子,也就没有深究,而是跟表忠心似得开口道,"只要你帮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
"就算是让你现在脱光了也可以?"听到她的话之后,他的心里莫名的就燃起了一把火来。是不是别人可以帮忙,她也会去找别人,也是这样说只要可以做到就可以?
闻言,她身子一僵,整个人就这么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黑润的眼眸中夹杂着愤怒和羞怨,一张脸像是皱成了核桃一样。张了几次嘴,却硬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眼看着她就要哭出来似的,男人烦躁的大掌一挥,"够了,少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一样。再说,你放心,你现在就算是想脱。我也不会让你脱。"
将话说完,男人就径自越过她朝着办公桌走了过去,掀开抽屉便在里面将一份提前准备好了的合同拿了出来,直接就扔到了她的身上。安悦片刻慌乱后。一把将合同抱住。
安悦看了看手中的合同,又抬头看了看好暇以整的他,心中有些困惑,"我??"男人的前后转变让她很是捉摸不透。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你可以选择脱,也可以选择看完合同再脱。"厉景昀斜着眸子打量着眼前堂皇不知所措的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便踱着步子,缓慢的朝着她走过来。
她立马往旁边躲了躲,生怕他会直接不打招呼就扑上来,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她手忙脚乱的打开合同,当面的内容非常的简单,简单的让她一眼就直接看完。
"一,离婚诉求只能由男方提起,且女方需要无条件配合。二,女方需要事无巨细的听从男方的安排。三,女方任何时候都不得以沉默、冷笑面对男方。"
还有一个第四条,男方可随时补充或修改合同,女方只能无条件配合。安悦却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再念出来了。她愤愤的抬起头,就看到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可以选择不签。"他说的轻描淡写,虽然没有说不签的结果,可他的目光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无疑就是不签字,那就麻溜的滚蛋,不要说什么帮不帮忙。
安悦却依旧是不死心的看着他,丝毫没有闪躲的就这么在他面前发问,"我不知道你要我签署这份合同的意义在哪里?难道就是为了维护我们俩之间的婚姻吗?"
可是以前张口闭口,将离婚这件事当吃饭一样说出来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她可不认为他的改变是因为不想要离婚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单纯的报复而已。
可是这值得吗?这个问题。她也只能是自己憋在心里,因为她才刚刚想要问出口。他就已经抬起了手,就这么像是不经意似的给她整理着耳边的碎发。
他的举动,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她想要开口的想法给打散的一干二净。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让她一颗心都像是给人攥到了手心里一样,就这样不用力,都让她紧张的够呛。
偏偏就在空间里的气氛已经足够压抑的让她喘不上气来的时候,雯姐的电话也再度打了进来。她知道,肯定还是因为这件事,便直接没有接。
咬了咬牙,便对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