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气似的说出口的话,换来的,依旧是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心中不由泛起一抹酸涩。
安悦在医院呆了三天,出院的时候,是谷秘书来办理的各项手续。同谷秘书在医院门口分手,她便直接打车回到了公司。
接下来的四天内,她都没有再见到男人的身影。所有人都没有说,她也没有主动去问任何人。因为每当问题产生的时候。她就会想到兰琳琳宛若魔咒的那句话。
"我才不会喜欢他,更不会爱上他,也绝对不会对他动心!"戴上右耳的耳钉。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
背着包刚下楼,老贺便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了她。欲言又止,终问出声道:"少奶奶今天还是要自己打车去上班吗?"
"对,时间差不多了,我叫的车应该要到了,我先出去了,再见。"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她匆忙地说道。
安悦疾步离开,老贺便紧了两步跟了出去,一直到看着她上车后,才回到别墅内,对上小蕊探究的目光,他连连摇头。
最近四天,安悦既没有开车去上班,也没有同意要老贺给她安排司机。而是倔强的选择了打车,由计程车送她到最近的公交站点,她再坐公交去上班。
这天,与往常不同的是,她下计程车的时候,正在和远在非洲的兰琳琳通话。
"真的吗?那你确定了之后,把航班和时间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然后带你去吃大餐,放松一下好不好?"
还没有得到兰琳琳的回答,身后一道黑影朝着她走近。不等她发现,那人手中的棒球棍便已经朝着她挥了过来。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安悦在他眼前栽倒,他才将帽檐往上抬了抬,黑色口罩下的薄唇咧开,"悦悦,你瘦了。"
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里传来兰琳琳焦急的声音。"悦悦?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不要不说话,是不是手机掉地上了,你是不是又摔倒了?安悦?"
可不管她怎么喊,怎么问。电话那边都在也没有一点声音。这不是不正常,是非常的不正常。
兰琳琳立马就找出自己备用的手机来,拨通了之前存下的黄明熙的电话。电话被接通后,她便急急忙忙的高声道:"安悦好像出事了,你赶紧去找!"
此时此刻。在燕京最边界的一处老旧废弃的仓库内。
被五花大绑着的安悦就这么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渐渐的苏醒过来。头上的痛感在醒来后,更加的厉害。
她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周遭黑漆漆的,四面破旧的墙体上悬挂着许多的蜘蛛网,看着上面大小不一的蜘蛛,她的瞳孔悠然放大。
这种生物,还不至于让她害怕,但却会让她觉得特别的膈应。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她的胳膊上便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吱吱的声音在某处响起,她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是老鼠吗?本来鼻息间充斥的尘土味道让她想要咳嗽,可听到这声音。别说咳嗽,大声呼吸都不敢了起来。
安悦被吓到之后,作势就要在水泥地上挣扎起来。奈何,她现在完全被绑成了毛毛虫,根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一次,她由衷的恨自己没有毛毛虫的灵活。就在她拼了命挣扎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不多时,脚步声便停了下来,一双名牌休闲鞋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顺着鞋子往上看去。眼中当即倒映出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俊脸来。
他一如当年,脸上挂着温温柔柔的微笑,好似春风一般,沁人心脾。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更是给他带上了几丝斯文的气息。
当年,安悦可以有很多很多美好的词汇放到他的身上,甚至觉得那些加在一起,都还是不够。而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斯文败类。
她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不可置信藏于眼底。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下唇轻颤着出声,"林司晨?你怎么会在这?我又为什么会在这?"
对于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场景,安悦的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更想在他的嘴里,听到关于这件事,他的答案。
"我为什么会在这?"林司晨蹲下来,就这么用他轻蔑的目光睥睨着地上狼狈不易的她,"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
终于,他终于可以就这么面对面的,就这么两个人独处着,认真的去清算他们之间的账单。
就因为她,他近一个多月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拆东墙补西墙,最后补得几近一无所有。
可他还是给她机会了,可得到的是什么?是她无情的践踏,是她时时刻刻和另一个男人的卿卿我我。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一定会连本带息的讨回来。所有应该是他的,所有应该属于他的,所有被抢走的,他都会让她亲自还给他。
林司晨冷笑着,就这么讥讽出声,"安悦,你和厉景昀的日子,是越来越幸福,你们之间也是越来越恩爱了,对吗?"
他现在事业几乎如同一败涂地,至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