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多,他现在本来就是个病号,能消化得了这么多的工作量吗?"安悦紧皱着眉头。
听到她存疑的话,黄明熙不自然的伸出手抓了抓脖子,"这些已经是厉总平常工作量的一半了,昨天为了找少奶奶你,厉总耽误了一天工作,所以??"
安悦闻言,放在身侧的手便捏上了衣角,沉默了几分钟后,才淡声道:"黄助理,谷秘书。你们其中一个跟我去趟医院吧。"
黄明熙立马就看向了她身旁的谷秘书,谁料,自己的目光才过去,对方便先一步开口。"我今天还要去和盛老总谈新一季度的合同,那就有劳黄助理了。"
已经有了答案,安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她才一转身,办公室内的另外两个人就直接掐起来了。
当然,掐了半天,最后的最后,黄明熙还是抱着一大摞的文件,就这么跟上了安悦的脚步。
回到医院,才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厉景昀正裸着上半身,就这么站在窗前。那缠在他身上的纱布还隐隐能看到一些红色,安悦的脸瞬间难看了起来。
"你有病吗?自己伤还没好,起来晃荡什么啊!"她走过去,就准备将男人拉回到病床上面去趴着。
没有拉动他,却反而被他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你以为我愿意起来?不起来,我怎么工作,不起来,你怎么给我换衣服?"厉景昀眯缝着眼,对着她,玩味的笑道。
"所以难道这一切还是我的错吗?"安悦低下头,生如细蚊的吐槽着。他装作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她不情愿的样子,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来。
就像是下达命令一样的攸然开口,"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生命和金钱。"
安悦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伸出手,就打算帮他脱衣服,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男人现在是裸着上身的!
还要换衣服?难道是??裤子?
她连忙的后退了两步,就像是个撞到了什么限制级画面一样的幼稚孩童,就在她慌乱的时候。一道身影飞快的在病房门口离开。
看着被半掩的病房门,安悦表情微抽,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刚刚肯定黄明熙就站在那里。
"厉景昀!"她正面面对着男人,一想到要给他换裤子,她所能看到的画面,脸便如同火烧一般的热。
装作不懂她的意思。厉景昀故意上前走了两步,将她逼到无路可退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也不烧,你脸怎么这么红?"
湿热的呼吸便就这么喷洒在她的脸上,惹得她脸上的温度更加高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拍掉男人的手,嗫喏道,"我喊黄助理给你换裤子行吗?"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厉景昀的脸就已经板了起来,"你身为我的妻子,竟然要一个男助理给自己丈夫换裤子?"
就在门外的黄明熙听到男人的这句话,忍不住的咂舌。自己老板的这种城墙一样的脸皮,和煞有其事的镇定,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学到精髓?
房间内,安悦看着眼前不容商量和拒绝的男人。慢吞吞的问道:"那你,那你里面是有穿内裤的对不对?"
本来给他换裤子这种事情,她就已经够难为情了。如果,他再有什么特殊的癖好,那她一定会疯的。
厉景昀睥睨着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扬起唇角,不答反问道:"原来在你的眼里,你丈夫我,是一个会拥有特殊癖好的人?"
闻言,安悦耸肩,表示无奈,"人不可貌相,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虽说,结婚也一年多了,但她自认一点都不了解他。
"放心好了。"厉景昀并没有继续为难她。"我后背还有一个血窟窿,我现在还没有别的心思,不过,如果你有,我可以??"
可以个大头鬼!
趁着他拖长音的时候,安悦连忙出声,高声喝道:"我不可以!我也没有别的心思,从来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还真是一个喜欢把自己所有心思写在脸上的人,以前还以为,她是个心思城府极深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得不承认,伪装自己的这场戏,她演的很好,他都已经以为,她真的就是自己所想的那种人了。
看着他的打量,安悦头皮都有些发麻,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的眼睛就像是照妖镜一样,照的她的心里也是很慌很乱。
"你闭上眼,我给你换裤子。"她伸出手,将他推到床边,便拿起了床边上放着的一件新的病服裤子。
厉景昀好笑的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反驳。
他就这么闭上了眼睛,反而让她的脸更红了起来,几次吞口水后,她正准备伸手,却还是没能下去手。
"我先去把门关好。"急匆匆的说着,她便走到了病房门口,站在那里,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又踱步回来。
她索性也闭上了眼睛,伸出手,一鼓作气,便将他的病服裤子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