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那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好端端的就会出现一个发现事故现场的人!他就是一枚棋子,是被蓄意安插在那里的目击者!"
有如鲠在喉一样的感觉,安悦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漆黑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要将他此刻的模样深深的刻进自己的脑海中。
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这样的他们,完全把人命当儿戏。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杀局,事后,却还装作好像自己比谁都善良一样,好像自己为民除害一样。
凭什么。又为什么,又怎么可以!生而为人,那本性的善,都被狗吃了吗?就真的一点点良知都不剩了吗?
安悦捏着拳头。心中的怒吼并没有对这眼前人吼出来。她很清楚,自己就算是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会改变他是什么样的人,换来的也只是她的口干舌燥。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松开手。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来,"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话音才落,她的下一步动作还没有继续,男人的眼睛便已经瞪得老圆,"走?自己多保重?安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讲的什么话?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
"因为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所以,我就把你救出去吗?"安悦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来,"你觉得,我会救一个差点强奸我的男人出去吗?"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紧跟着她的脚步的,就是身后传来的恶毒的咒骂声。她不仅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走了出去。
心情还没有整理完,迎面便走来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此时此刻,已经躲避不及,她便没有躲,就这么迎着走了过去。
"你是来看司晨的吗?"高棠华犀利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掠过,最后在她的脸上落定,并不善良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晦暗。
"算是。"她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身后的这个地方,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一家快餐厅,而她不过是来解决温饱一样。
"妈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每次见到妈,都跟那??"
看着眼前挺着肚子指责她的方瑜馨。安悦不耐烦的伸出手便将她的手给拍了下去,一脸的嫌弃,"不要用手指着别人,很没教养。"
"你说谁没教养呢?妈妈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爱答不理,就是有教养吗?我因为这个而教育你,难道就是没有教养吗?"
"我和这位夫人,不过仅仅是认识而已。能够耐心回答,就已经是应有的态度。至于以前,谁还没有个识人不清的时候,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根本不等方瑜馨开骂,她就已经嗤笑一声后,讽刺道,"表面和我是好朋友,背地里。却搞上了当时我的男朋友,还成功的成了他户口本上的配偶,你的能力,可真是天地可鉴。"
动嘴皮子动不过。她恼怒的就想要扬起手来,却被一旁的高棠华呵斥,"够了,在家里疯疯癫癫就可以了。在外面还要丢人现眼吗,赶紧给我起开。"
方瑜馨刚刚还在嚣张,此刻就像是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绵羊一样,一声都不敢吭,直接就蹑手蹑脚的往后站了站,可是那双看向她的眼里,依旧狠毒不减。
高棠华往旁边一站,就这么故意的隔断了,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安悦,我知道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好,但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而且,你也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安悦闻言。颇为哭笑不得。心里忍不住的腹诽,她和林司晨真的不愧是母子,这说话办事,都是一样一样的。
"我并不理解,也并不想要理解。我不会帮你,也不想帮你。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案,而且,是绝对不会改变的答案。"
"我知道,你心里面对司晨是有怨念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已经改变不了了,为什么不能试着去接受呢?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去原谅。去放过他呢?"
高棠华这种腔调很是让她觉得不齿,甚至是可笑。
安悦嗤声一笑,"那为什么当初,你儿子不能放过我的父母呢?我安家的财产和人命,对于你们母子二人来说,难道连草芥都不如吗?"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让你的父母起死复生,更何况,是你的父母出现了意外,是意外,不是别人动了手脚!"
回想刚刚林司晨的话,再听眼前女人的话,安悦连连摇头,讥笑道:"如果不是意外怎么办呢?你敢发毒誓吗,用你儿子的命。"
"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是一个不成熟的女人,但最起码是一个明是非,懂事的女人,可是现在来看,你也不过就是个胡搅蛮缠的疯子。"
高棠华是知道一切的,甚至是默许那一切发生的人,所以她根本不敢用林司晨的命去发什么毒誓,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能失去他。
应该是看安悦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不可能说服的动了,她便也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