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安悦此刻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那种目光,就已经让方瑜馨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没打算瞒着你,孩子不是林司晨的,但是也不是厉景昀的。"她说的轻描淡写,可安悦却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满额头都是汗。
"你车祸的那次,是我找人做的,做得很干净,但是却还是让厉景昀找到了线索,而同样的。他也查到了我的头上,这个孩子就是他送给我的回礼之一。"
听到女人的话,安悦茫然的眨了眨眼,对于这件事。甚至是对于车祸的原因,她都从来都不清楚,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她以为,那就是场意外。
看出她此刻的茫然,方瑜馨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他背地里面玩的这么大,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安悦,我都不知道是他在保护你,还是你太蠢。"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无关,如果你喊我来,就单单事说这些事情,那我觉得,我们可以就此说再见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求证这件事情了。
明明这件事,看起来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厉景昀也好,她身边的人也好,根本没有一个人给她透漏一个字呢?
"你要是真的舍得走,那我也绝对不会拦着你,可是只要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甭想再在我的嘴里知道你爸妈当年出车祸的另一个因素,另一个重要因素。"
安悦转过身来,直接就对上了女人玩味的目光,四目相对间,女人轻蔑的咧嘴一笑,"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特别的想要回到你老公的怀抱里面,追问他替你报仇的事情?"
她是真的挺傻的,竟然还真的以为会在方瑜馨的嘴巴里面听到什么意料之外的重要信息。如今看来。自己不过就是来给人家当聊天工具的而已。
眼看着安悦作势就真的要离开,她也不再继续卖关子,而是了当直接的说道:"你以为当年的事情,厉景昀就真的是干干净净的吗?"
闻言。她身子一僵,像是听不懂一样的看向方瑜馨。而她却继而说道,"你难道以为就凭林方两家,事情就能摆平的这么干净吗?安悦,你可真傻,傻得可笑。"
"你够了没有?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闭嘴,用不着说一句话连带着三句嘲讽。我来,不是来听你到底是怎么损我的。"安悦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便坐了下来。
那架势,就像是要跟方瑜馨硬靠到底一样。
"不够,我发现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要怼你,就想要损你,就想要把你踩到脚底下。"她恶狠狠地咬牙说着,下一秒却又笑了起来。"但是我发现了更好的方法。"
"很快,我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也离开你。我人生中最大的障碍。临走之前,我决定,还是要送你一份大礼,毕竟。我是真的很讨厌你。"
安悦嗤声一笑,对她的这话,显得很是无语,"因为真的很讨厌我,所以决定要送我一份大礼?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对我的讨厌?"
方瑜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感谢不感谢的,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想要尽我的能力,让我自己活得开心一点,如果能帮助别人,那更好不过。"
紧接着,她便拍了拍手。之前领着安悦来到这里的女人再次出现,不过不一样的是,她现在的手里面拿着一个文件袋。
"当年林司晨的确是找了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但如果不是对面迎来的那辆车,在那样一个地势并不危险的地方。你们一家人的车祸,不会发生的那么的惨烈。"
说到这里的同时,她示意女人将手中的文件袋交给了安悦,"而那辆车,就是厉景昀的,当时的司机,也是他本人,根据我调查到的消息,足以证明,他酒驾。"
最后是怎样离开的,安悦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混乱。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见到厉景昀,追问清楚,可却又胆怯的不敢。
甚至连回家的勇气,都已经丝毫不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去问他。比起他的否认,她发现更怕听到他的承认。
"喝杯姜茶暖暖身子,你也真行,长能耐了啊,竟然敢淋着雨走那么老远的路,你说你也不怕自己遇到坏人,也不怕自己淋出个好歹来,是吗?"
热乎乎的姜茶就这么在兰琳琳喋喋不休的长达半个小时的嘟囔中塞到了她的手里,握紧手中的杯子,暖流在双手涌向全身上下。
"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雨在外面行凶啊,再说了,我今天还穿了个红裙子,这种天气里面,走在外面,披头散发的,就跟那电视里面的厉鬼一样,谁敢动!"
看着她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得意的样子,兰琳琳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指着她的鼻子,想骂,却发现自己这半个小时已经骂齐活了。
"嘿,我发现,我最近是越来越贫不过你了,不过没关系,咱言归正传。"同时,她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文件袋上,"这个你一路上护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