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不要胡搅蛮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夏嫣然心急的将自己摘干净,就要跑。
"你让董凝把这块的栏杆弄坏,然后自己亲手在地上洒满玻璃珠,一步步将安悦引诱过来,落到你的圈套里面,就这么人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掉到了海里。"
男人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扣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站在坏掉的栏杆前,看着她害怕的样子。男人满足的勾起了唇角。
夏嫣然没有想到,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监控都破坏掉了,却都没有发现竟然有一双眼睛。把所有的一切都看见了。
她害怕,怕他将这一切捅出去。本来这是个天衣无缝的除掉眼中钉的计划,可因为眼前的男人,很有可能让她作茧自缚。
"你想要什么?"咬着牙。不肯服输的对上男人狡黠的目光,夏嫣然企图要跟眼前的男人谈判。
男人不答反笑,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我封云彻拿不到的,还用得着你一个不上也不下的设计师来给我?"
夏嫣然心中咯噔一下,怪不得她老是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原来竟然是他,厉景昀的死对头。
"那既然如此,封先生肯定也不想要扯到我们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那不如,您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如何?"
封云彻闻言,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是不加隐藏的欲念,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脸庞划过,"我向来对女人最好说话,但是,仅仅是对我的女人。"
听到男人直白的话语,夏嫣然浑身一僵,她没有答应,但是却也没有直接拒绝。黑润的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她伸出手,葱白的手指攀上了他的掌心。
轻轻扣着他掌心的同时,她眨动着勾人的眼眸望着面前的男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做他女人的男人,一定要能让我没有拒绝的机会。"
说话间,她踮起脚尖,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头,朱唇在靠近他冰冷的唇瓣时。忽的停下,"眼下,我就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不想要那个坏女人的死跟我扯上一点关系。"
封云彻对于她的主动。没有拒绝,也没有化被动为主动,而是就这么清冷着眼神看着她,像是在看自己的盘中餐一般。
夏嫣然忽的一笑,不着痕迹的全身而退,她否认不了,此刻她回房间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缓慢。因为她的腿一直都在打颤。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厉景昀还没有醒过来,目光转而看向了桌子上的杯子,她拿起来,便同另一个干净的杯子调换了过来。
做完这一切后,夏嫣然回到了床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阖上了眼眸,"终于。你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而同时,封云彻看着断掉的栏杆,手中把玩着刚刚不经意在她衣服上扯下来的口扣子,面上神情复杂。
黑暗中。一名男子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身边,"已经找了人过来,天亮之前。这里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打扫干净。"
"派人去找安悦,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她给我带回来。"他说罢,唇角便荡起一抹算计的笑容。
"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再去找那个女人,她在厉景昀的心上根本没有一点地位,想要利用她来让厉景昀栽跟头,似乎不太现实。"
封云彻将要离开的脚步顿下,他没有回头,就这么背着身冷笑了两声,"我想要做的事,谁都能弄明白,那我跟你们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闻言,胸口一窒,忙颔首道:"对不起,是我逾越了。我会立马安排人去找她,请先生放心。"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前早就没有了封云彻的身影。他暗暗的松了口气,目光也跟着落到了那横切面很平整的栏杆断口。
??
最先发现安悦失踪的人是周燕珺,她一早,脸没洗,头发没梳,就打算过来看看,可却发现房间里面是空的,床上也是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拿起床上的手机便跑了出去,拉着孙文柏上上下下的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人,等到他们来到甲板的时候。就看到厉景昀站在栏杆的一处断口在拧着眉。
"不是的,对吗?"周燕珺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胳膊,目光却是在死死的盯着被夏嫣然紧紧抱着胳膊的厉景昀。
"听工作人员说,今天早上发现的,这里因为老化坏掉了,而且在这里还找到了安小姐的一只鞋。"
像是故意似的,夏嫣然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着。同时,还扭捏的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那也就是说,安悦在这里掉下去了,而且还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跟着搜游轮上的所有人都没有一点关系,你是这个意思吗?"
周燕珺的话说的很是咄咄逼人,惹得她立马就红了眼眶,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十分的楚楚可怜。
"不是我是这个意思,而是工作人员是这个意思,周小姐,你误会我了。"夏嫣然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