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偏偏这个时候厉景昀的脚步停在了他们房门口,几双眼睛对视在一起,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你不用这么凶巴巴的瞪着我,刚刚的话就是我说的,就算是你瞪着我,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描绘,大猪蹄子!"
孙文柏是想要捂住她的嘴巴的,可是手速还是慢了很多,等到她把话说完,他的手在捂上了她的嘴。
然而,此时的他。就像是撞到了枪眼的一口锅,周燕珺想都没想,抱着他的手,张口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媳妇。我是你老公,不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还在门口站着呢!"他急忙撒开手,对着面前的女人。气得跳脚,却也没有动手,没有说狠话。
"我又不瞎,再说了,我咬的就是你,让你张点记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离那个煮的发黑发烂的大猪蹄子远点,不然,那我就离你远点。"
闻言,孙文柏想都没想就在她的身边坐下,同她贴的紧紧的,就这么用行动表示了自己一定会跟门口的大猪蹄子保持距离。
而就在这时,门口的厉景昀终于掀了掀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为什么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比作大猪蹄子?我把你比作烤猪,你喜欢?"
周燕珺眼睛一横,恨恨的瞪着男人,声音立马高了八度,"你说什么,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是猪吗?"
"你如果是这么对号入座的,那我没有意见。"厉景昀满目无辜的转开眼,就这么气定神闲的走开。
"你有本事别走,你敢说我是猪,那你就本事就别走,我们两个干一架啊,你个阴险的小人。你为了小三你竟然杀妻,你个瘪三!"
第一次,从不骂人的周燕珺连续的骂出了好几个字眼来,惊得孙文柏说不出话来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小珺儿,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为了小三杀妻,你的意思是景昀为了夏嫣然把??"
"是,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也一定会找出证据来的,虽说我和安悦认识时间不长,但是谁是真心待人。谁是戴着假面待人,我不傻。"
他们的这些对话,并没有传到厉景昀的耳朵里面,此刻的他就站在安悦跌落下去的栏杆处,目光在码头上的人们脸上扫过。
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他的目光在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身上停下,那女人的笑容特别的甜美,特别的灿烂。刺的他的眼睛发疼。
他们的距离并不远,所以想要看清楚那女人的容貌对他来说并不难,他眯着眼睛不顾阳光的直射,将女人的容颜尽收眼底。抓着栏杆的手,青筋绷起。
是安悦。如果她化成一句白骨,化成一捧灰,那他绝对不会认出是她。可是现在的她,除了除了坐在轮椅上,根本让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同。
当然,除却了她面对着另一个男人所露出来的灿烂笑容。
而同时,他已经飞奔着来到了她的身后,她面前的男人看到他之后,立马露出了防备的神色,叫他嗤之以鼻。
意识到男人状态的改变,安悦停下了手上给男人剃胡须的动作,回头看去,就看到几日不见的厉景昀站在她的身后。
此时的他,和她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判若两人。下巴处露出了一圈青色,衣衫也不平整,像是几天没换衣服一样。
然而,这一切却并未让她的眼中有任何的波动。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她便回过头去,继续给手上的动作。
"安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是你自己失足,还是被别人推下去的,还有,这个男人是谁?"
厉景昀一系列的追问让她的手都在发颤,他除了质问,难道就不能问些其它的吗?她是怎么掉下去的。难道他不清楚吗?
"我在问你问题,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见她不做声,依旧在给男人剃胡须,这种待遇,连他这个正牌丈夫都从未有过。
他伸出手便一把抓住了安悦的手腕,安悦手一抖,刀片就这么划破了男人的下巴,她惊得扔掉了手中的刮胡刀。
"厉景昀,你就是个灾星,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手里面拿着刀子吗?"她回过头去朝着厉景昀便低吼了一声。
他们夫妻重逢,他看到自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刮胡子不算,现在竟然还为了那个男人来吼他。
厉景昀还没有在这种刺激中回味过来,安悦就已经急急忙忙的照看男人的伤势,"席烨,你怎么样,伤口深不深?"
"你不用担心,应该不是很深,那边就有一个诊所,我过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在这边可以解决吗?"男人擦掉脸上的泡沫,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捂着伤处,犹豫道。
听到他的话,厉景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便出声摆正自己的身份,"我是她的丈夫,是经法律保护的合法丈夫。"
此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幼稚。更没有想到,这幅抓狂的样子落在她的眼里,是多么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