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男人吼出来之后,安悦的心里却格外的觉得发麻,不知道是不是急火攻头,她现在眼前头晕眼花的,头顶的那个包也在隐隐作疼。
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唏嘘,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面,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一个不会痛,没有感情的女人。
"你何止是面对着我的时候没有心,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你只会考虑自己。从来不会考虑其他任何人,论自私,你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将这句带着莫须有罪名的话扔下后。厉景昀便扭头离开了侧卧,走的时候,门摔得震天响。
"我如果没有心,那我现在左胸口就不会隐隐作痛。如果我要是自私,那昨晚,我就一定会签下那份合同。"
此时此刻,安悦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有过一丁点的后悔,她只是觉得难过,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找不到终点了。
曾经,她以为父母报仇为己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现在,她似乎已经达成了。
林司晨入狱,林氏支离破碎后被厉景昀全面收购,林家不复存在。方瑜馨假死逃脱,只能以假身份生活。他们之间所谓的爱情,也不复存在。
除此之外,与她父母的死有关的,就剩下了福叔,厉景昀和夏嫣然。
她想要找到福叔,只是想要问清楚前因后果,毕竟也是曾经生活过的人,她不想要为难他一个老人。
为了报仇,她利用了厉景昀,借由厉少奶奶的身份做了太多的事情,而他也不是主要责任人,只是替另一个人,隐瞒了一切。
至于夏嫣然,那个主要的责任人,没有一丁点的忏悔之意,不仅如此。还三番两次的伤害她。
安悦本不想要就这么算了,可一想到调查结果上说,她因为那次事故,所造成的后果。便觉得上天已经惩罚了她,够了。
"所以,我还剩下什么?"安悦目光涣散的看着自己的手,眼泪在眼中涌出,模糊了双眼,而她却看见了父母。
"爸妈,我现在还要为什么所坚持啊,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最初的意义。都没有什么动力可以支撑我了呢。"
她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此刻,完全是因为被这场没有爱的婚姻所束缚的原因。
离开厉家,离开厉景昀,她就会为了生计发愁,她也许会重新燃起自己的梦想。会为了生计又为了梦想,重新努力的奔跑。
想到这里,安悦便拿起手机,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选择同金律师发了信息,关于自己的这个决定,她不仅不怕男人知道,还就怕他不知道。
??
脚踝的伤好了。能走路了之后,她便戴上了帽子,将头上的包藏起,便赶去了目的地同金律师赴约。
"抱歉,临时有个会,我大概会迟二十分钟赶过去,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你没时间,我们可以改时间约,你也可以过来律师所找我。"
她赶到目的地之后,手机上就收到了这条信息,她耸了耸肩,很快便回了信息过去,"没事,我今天没有安排,我等你过来。不见不散。"
就好像是他此刻正在拿着手机一样,金律师的回信立马就传了过来,仅仅只有一个字,"好。"
点了杯推荐的饮品后,她便找到了一个比较角落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来,插上耳机,开始看自己存在网盘上的电视。
而此时此刻,就在对面的马路上,夏嫣然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之内的安悦,满目嘲弄,"真是老天要亡你啊!"
她转身走进了如同对面那家店的分身一样的店内。走到正在等饮品的董凝身边低语了几句。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玩吗?你就不害怕这件事被厉景昀发现之后,他会为了自己的妻子,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吗?"
夏嫣然耸了耸肩,满脸的不屑,"你也太高看了她在景昀心里的位置,其实她在他的心里,连坨狗屎都不如。"
"那行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安排一下。"话说着,董凝便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来晃了晃。
等到她在后台走出来的时候,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生,便走出了店内,朝着对面的那家店走了过去。
"这两家店实际上就是一个人开的,就为了可以打造话题,没想到竟然还对你派上了用场。"
"大概,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夏嫣然巧笑着,拿起手中的饮品便同她的碰到了一起,当做干杯。
喝了一口后,董凝便在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望远镜来,"昨天晚上去看演唱会了,这个还没来得及放起来。"
"谢谢。"道谢后,夏嫣然便打开,放到了眼前,正好看到那个在这边走开的服务生端着一个蛋糕走到安悦的面前。
见状,安悦连忙摆手,提醒似的对服务生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点蛋糕,你应该是送错了。"
"你刚好是我们店里开业后的第九百九十九位客户,所以这块蛋糕是我们专门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