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自己刚才还那么嚣张的一副架势,这一下被人看破了自己的虚实本就有些尴尬,但更为尴尬的是这个女人还明目张胆的把这一切都给说了出来,这件事就相当于当场打脸呐,都不带一点儿转圜余地的。
关键的还是这女人说话的那个架势、那个口气,是可是孰不可忍,使得原本就已经有些恼羞能怒的烛九阴顿时眼睛就眯了起来,冷森森的就要爆发,这一刻在场的王级高手都分明感受到了那仿若来自于远古洪荒的威压!就更别说云帆小胖和王勇等几个尚未突破那一层境界的九级进化者了。
即便是早已实力不复往昔,毕竟也曾身为巫祖!
面对这风雨欲来的惶惶威势,叶小楼只是漫不经心的测了测身形,将燕胜男给遮了遮,眼睁睁的稍稍大了些,是在笑,这一笑便仿佛凭空刮过来一阵清风,将那堪堪遮住了太阳的满天乌云就此吹散。
燕胜男抿着嘴,只是看着自家的男人!
而叶小楼缓缓转过头,同样带着笑,却是看向了那大眼怪样阴云尚自遮脸的烛九阴,欲要将他脸上的那片仅剩的乌云也一概吹了去。
“前辈何故如此着急?”叶小楼依旧笑着:“我相信,即便是您老实力大损早已不负当初,但你老若是真的想要出手搏命,这满屋子里堪可一战的还真的不一定有,但是,呵呵,何必呢?
且不说您老辛辛苦苦数万年方才脱离了那樊笼,广阔的天下还没有来得及畅游一二边就此呜呼归去,岂不亏大发了?
再着说了,您老煌煌数万年岁月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怎的就被几个后背几句小话给气成了这副样子,那您老这输完年的岁月岂非白活,您老曾经纵横天下傲视苍穹的煌煌帝威与肚量又何在?
难不成实力损了,那心境也随着落魄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别说三年之后,即便是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三万年过去,您有哪里有可能对的过那始皇帝?
在骊山水银河之外,晚辈原本还以老早已经想得通了,现在看来原不过是镜花水月幻梦一场,您照旧还是那一个被封印在方寸古玉里被人雕刻成大印把玩于鼓掌之中的那一条无可奈何的落魄烛龙!
既然如此!“叶小楼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胸膛仿佛都又挺了几分,说道:“你要战,那便战!”
一言出口,竟然有了几分分庭抗礼的架势!
虽是一个现在的小小的王,一个是过去的煌煌的帝!
然却是,一个如同那春日里刚刚跃然而出的朝阳,而另一个却早已是秋天里即将坠落在玩下后面的落日,虽然那光线和热量要比那朝阳更加霸烈,却是明显有了几分迟暮的苍凉!
与无声间惊雷炸响!轰然滚过!
良久!
蓦的,那落日像是泡沫消散,被晚霞整个的遮盖了起来,晚霞的边儿上响起起了风,比之前叶小楼的笑容引起的那丝还要轻柔,将那天边的晚霞画出几许朦胧,天地间只剩下叶小楼这一枚晨起的朝阳散发的金色的光芒。
但,众人愣了!
叶小楼也愣了!随后,笑容再一次绽放,却少了几分傲然不屈,多了几分淡雅,一如面前这一个仿佛要融进这方天地里的眼睛大大的、稍稍有点儿挂莫怪样的、却与这天地无比的和谐再也不分了彼此的农家怪老头儿!
一丝风、两丝风,相互交织着,游荡者,打着旋,竟是卷来了这翠屏峰上雾一般朦胧的灵气,分做两道,大的飘向了老头儿,小的飞往了小楼……
两人的气势开始不住的攀登,老头儿原本境界虽在帝镜,实力却不知2王级几重,这一下竟是渐渐地变得清晰了起来,从三重知道四重、五重、六重,一路直奔七重的顶峰,而叶小楼原本也不过只是一重的样子,这一会儿的功夫,竟也一下子突破了三重的境界,直接来到了四重的地界上,四重既是四品。
一种妖王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而那云帆牛鼻子,更是早已顾不得既往那好不容易才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风轻云淡的人社,羡慕嫉妒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两个奇葩,喃喃自问,老天爷为何偏偏善待他们至于如此?
风停、雾散、身动!
竟是那大眼怪样的烛九阴率先开了口:“小子,果然好小子,老朽佩服!”
“前辈莫不是着像了?晚辈我有什么好佩服的!说起来还真的是要感谢您才成,若不是七年前您施法力让我在重生的时候带去了一丝您这有关光阴岁月的痕迹,之前又在您对螳螂王再次施展的时候让我再次感悟,再加上您此次恰逢其时的心境重回往昔,我又哪里能够得到这一番连升三级的大运!”
“哈哈……哈哈……着像?我看是你着像才对,老朽又不是什么像你们后世那种光脑袋的家伙们那样,本就无所顾忌,又何来着像一说?”哈哈大笑着,并不狂傲,甚至都算不上豪爽,有的只是真。
同样的笑着抬了抬脑袋,将眼睛的视线隔着叶小楼的肩膀投过去,直对着他身后的那劲爆性格也同样劲爆的燕胜男抱拳一揖道:“对不住了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