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的我整个人愣住了,中午还是车水马龙、繁荣喧闹的大街上,现在已是满目苍夷、一片狼藉,各种各样的汽车横七竖八的塞满了整条街道,有的汽车撞在灯杆上,一个车子甚至一半车身直接撞进了路边普拉达购物店,这里不再是繁华的东方明珠而是像一座辉煌到极致然后迅速落寞的古城。
我整个人懵在了当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地面都成了血红色,干了的血液像红色油漆一样黏在地上,站在五楼的我都可以闻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整个城市仿佛失去了生命,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我从阳台回到了房间看到地上的女尸,她拥有锋利的爪子甚至连牙齿都比正常人长了些许,我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手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有些安全感。如果真的是有人想杀自己,我早就死了,昨晚毕竟自己睡的这么死,那么说这个怪物是因为病毒?或者说这个城市染了什么大型病毒,明珠沦陷了?不可能啊明珠作为国家的经济第一都,国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沦陷的,那么就是说只是明珠的一小部分地方被封锁了,我被放弃了?握草,我不能在这鬼地方待着,我得搞清楚什么情况,老子要是死在这种B地方就成了全明珠最大的笑话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再看看仅剩无几的子弹我犹豫了,我觉得如果我就这么出去靠着这把破手枪基本上九死一生,老头子呢?以他的权势知道情况后,想来救下我并没有困难,问题来了他会来营救他目前明面上仅存的血脉吗,同样的九死一生罢了,哎,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住,就像自己平日养的一大群保镖一样,关键时候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就全部渺无音讯了,草!
我紧握着手枪,开始自己的呼吸,慢慢的靠近套房的门,我走的越来越慢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这段路程可以这么安安静静的走上一辈子,看着几乎触动自己鼻尖的门我冷汗顺着自己的鼻尖流了下来,酸涩的汗水流到了眼睛里面我都不敢擦拭,我再次做了个深呼吸咬了咬牙关,慢慢的...就像是在触碰迎接人死亡的冥界大门一样,我缓缓的打开门,门外的一阵并不怎么寒冷的风吹进来,却让我直打了几个寒颤,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全身已经完全湿透了。
我手握着门,头慢慢的探了出去,奢华的金黄色地毯上带着犹如红色斑点一样的血迹,还是空无一人,我松了口气,我挺直胸膛紧紧着手抢,脑袋微微的向左侧偏,因为这样可以让我看到一些后面的情况,同时也可以随时应对前面突发的状况。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人真正害怕的事,即使是死亡也不见得让人都畏惧,人们畏惧的是虚无缥缈的未知,是自己的心,比如现在我告诉自己顶多就是一个死字,可是我吞了吞口水还是觉得比面对人害怕的多。咔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安静到诡异的楼道里传出的回声,声音是那么明显,我顿时心直往下掉整个身体都快软了下去,也许有人嘲笑我胆小如鼠,但是我敢保证百分之九十人类遇到和我一样的状况不见得敢走出那个大门,甚至他们宁愿饿死在那个房间里面...
我慢慢的抬起脚看到脚下只不过是一块玻璃碎片我泄了一口气,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态穿过了漆黑的安全通道来到了二楼,一路顺风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是不是我想错了什么啊,难道没有什么病毒,怎么什么个鬼影都看不到,我都做好了准备的好吧,能给点面子吗?我露出平时才有的淡然笑意打开了二楼一个房间的门,虽然刚才硬气了一下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有点怂啊,鬼特么的知道一楼酒吧有什么东西呢,不明情况就直接下去不是等于送死吗,所以我理智的决定从二楼跳下去。
我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情况,三米多点的样子以我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不待我思考完一股巨力从我身后涌来,直接把我按在地上,这股子巨力仿佛要把我骨头给碾碎,我感觉我特么的像被嵌在地上一样,我努力的回过头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能感受他冰冷的眼神看着我的背,我湿了...整个背都被吓湿了,好特么的羞耻啊。恍然我看到他袖口上财团独有裁缝定制的衣服上写了个四,我直接破口大骂“阿彪,你特么疯了还不快放开老子,你想干嘛,我对你不薄吧,也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虽然这里出现了点意外但是你要知道以我的权势这都是小问题,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签证什么的你要几本你开个价吧”!
感觉到力气慢慢的变小,我的眼神冷漠了下来摇了摇头背对着他整理了整理衣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接着就看到一个丑陋到了极致的脸,已经没有了嘴唇的保护下,牙齿全部漏了出来,脸上也没有了几块好肉,身上的肌肤干焉眼窝深陷,整个眼睛都凸出来了,仿佛轻微的晃一下眼珠就会掉下来,我直接一坐了下来,双手双腿拼命的往后靠“卧槽,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阿彪”!
怪物颤巍巍的打开了嘴巴,发出像是指甲在抠墙的刺耳声音“大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惊恐交加的问道“你是阿彪,你真是阿彪,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