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谢亮家,他却拒绝见面,吴冷兰找到小区处,才迫使他下楼来。
谢亮又高又瘦,大约30多岁,看长相就是北方人,听说话口音是东北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蛮横。就有这样的雇主,出了几个钱聘请了保姆,就觉得自己成了家政公司的救世主,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派头,大有“在我的屋檐下就得向我低头”的架势。他口气强硬地说,那个叫郭兰花的保姆干的很一般,但既然已经用熟了,他也就不想再换了,因此他是打算续签的。不过,当初收了每月50元的费,却没见有人来,连个跟踪服务的电话也没有,搞得小兰也不愿意回去。然而合同到期了,你们却来了电话,你们是从哪儿钻出来要续签的?或者你们是光管收费,不负责啊。
吴冷兰不卑不亢与他交涉的结果是:谢亮答应过些日子家好家政公司的上一个台阶后再来续签,再就是每月给郭兰花两天假公司培训她提高烹调技能,他一年都没给郭兰花加工资的理由是小兰的烧菜技术太差。
小兰来公司后,透露了谢亮拖延续签的原因:想跟她私签。小兰说出了她坚决不私签的原因,高真、吴冷兰又一次大开眼界。
那一天,小兰从一个合同到期的雇主家刚返回公司,就被一个龚小姐选中了,正好行李也没打开,就直接跟着龚小姐上岗了。当时待岗的家政工都羡慕小兰运气好,岂不知小兰这次却交了厄运。
龚小姐是姐妹俩一起住的,也不知从事什么工作,整天昼伏夜出,住的房子是租来的。到龚小姐家的第三天,小兰就明显感到自己的行李被翻动过,她当时没在意,以为可能小姐找东西不小心翻错了包。第五天早晨,她又感觉到自己的小手袋被翻过,当时那里面装有600块钱,是上一家开的工资,还没来得及存银行。单纯的她觉得奇怪却没往深处想,尽管每次给妈妈打电话,妈妈都要嘱咐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从来没吃过苦头的她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提防别人,她只是想找个时间抓紧把钱存上。
然而,不知为何,从这天起,两姐妹却把她看得很紧,菜由她俩轮流往回买,白天不允许她出门。本来小兰也只有买菜时才可以出门,现在不用她买菜,自然也就没有出门的机会了,钱就没有时间去存,但她还是没有往心里去。
第十天上午,龚小姐和她妹妹又顶着个黑眼圈回来了,一进门就到处乱翻,说是昨天早晨往包里塞了1000块钱,可昨天晚上想存入自动存款机时,却发现只有400块了。她说她记得那是10张新钱,码应该连在一起的,因为剩下的4张是连的。由于急于用钱,她又把那四张花出去了,但她记下了码。她提出来要检查一下小兰的行李,小兰感到很委屈:我又没动你的东西,为什么翻我的包?但心里也很坦然:我心中无鬼,问心无愧,于是打开行李让龚小姐检查。龚小姐翻了翻,说让我看一下你的手袋。
“手袋里有我从上一个雇主家开的600块钱的工资。”
“没关系,拿来我看看。”龚小姐拿过钱翻看了一下,“咦,这上面的码与我那四张是相连的。”
小兰听后一惊,拿回钱点开一看,果真是六张连新钞票。她记得当时从雇主手里接过钱时,只感到钱很新,但并没注意到码问题,更没发现是码相连、没经过人手的崭新钞票。想到将要发生的后果,她一下子急哭了。
“还好意思哭?居然敢偷我们的钱。幸亏我注意到了我那1000块是码相连的崭新钞票,不然的话就让你糊弄过去了,赶快打电话让你们公司来人处理。”说着,龚小姐抓起电话,打到了家好家政公司。
郭兰花觉得屈辱、委屈、愤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只有哭,而且脑子里一团混乱:明明是我自己挣的钱,怎么变成偷龚小姐的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搞的。
公司派的人很快赶到了龚小姐家。
龚小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人不信。但公司的人也深知郭兰花的为人,她不会贪别人的钱财,看郭兰花委屈至极的样子,也确实不象偷了别人的钱。她们也知道小兰从前一个雇主家刚回来就立即被龚小姐带走的,如果她身上带了工资确实是没时间去存。小兰说,到龚小姐家的前5天里她倒有时间去存,但她没抓紧去,第三天发现行李被翻,第五天发现手袋被翻,后来,龚小姐就不让她出门了。怎么就那么巧,龚小姐丢的钱与手袋里的钱一样多?至于码,她没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