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姐还是坚持钱的确是找不到了的说法,匡翠芝没有必要拿不好好工作来报复他们,毕竟他们并没有辞退她嘛。
“可你们非说钱就是在家里不见了的,这不明明是说钱是我拿的吗?这让我心里怎么能痛快。背着个偷钱的罪名,我没法好好工作。”
“钱就是没有了,你也不能非让我们说找到了吧。我不相信你怎么会留你在我们家做呢?”
“我不需要你仅仅是相信我,我需要我的清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钱在家里不见了,还不是怀疑我,你们也太过分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声音越高,吴冷兰和高真几次让匡翠芝住嘴,可匡翠芝激动地不能自持,佟雨也是越说越火。
“算了,算了,给我退单吧。我真不敢在你们这里找保姆了。”
“你跟我们公司签的合同是三个月,现在刚满一个月,只能退两个月的。按百分之五十退,可以退五十块钱。吴冷兰找出了台帐,边看边说。
“那怎么行?我莫名其妙少了300块钱没让你们赔就不错了,费还要扣我的?这真是有点儿不讲理了。”
匡翠芝一听又火了:
“你这不是还在怀疑我吗?虽然我挣钱不容易,但我挣得是清白的钱。这是你刚给我的工资,给你100块,算是替公司退你的。”说完,匡翠芝甩过去一张百元钞票,佟雨居然面不改色地接过去了。
“别急,退单要有手续。佟小姐请把合同和收据给我。”吴冷兰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冷静的。
“哎呀!收据在我办公室里。”
“既然匡翠芝已经把钱还给了你,你就应当把手续办。这样吧,如果不耽误你的时间,我跟你去一趟办公室拿回来,以免将来双方扯皮。”
佟小姐同意了吴冷兰的建议,两人一起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佟雨突然忿忿地说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匡翠芝本来跟在后面,是表示礼貌送一下佟雨的,听到这样一句无理的话,的委屈、愤懑、不满一下子爆发了。
“你是什么玩意儿!你冤枉了我,我忍气吞声,没让你赔偿精神损失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有脸来骂我?”
佟雨大概觉得被保姆抢白了一顿,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也顾不得风度了,嘴里居然蹦出了骂人的话:
“他妈的。反了你了!”说着抡起了手中的提包向匡翠芝甩过来。匡翠芝本能地一躲,提包便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也跟在后面的高真的头上。
高真正纳闷一个有学问有教养的体面人物,怎么能口出脏话。突然又被砸了一提包,一下子愣了。瞬间反应过来也忍无可忍了:
“你冤枉了我的家政工,我已经忍了又忍了,你现在又是骂又是打,也太过分了吧!”
佟雨一看事情闹的有点儿大,也胆怯了,借吴冷兰的劝架,借梯下台地赶紧进电梯下了楼。
路上,佟雨还嘟嘟囔囔的,吴冷兰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可她心里在想:幸亏今天是星期天,相邻的办公室都休息了。不然的话,人家会以为走了一个老疯子,来了一个小疯子。她眼前出现了李云歇斯底里骂家政工的情景。每一次李云都是脸扭曲着,牙咬的咯咯响,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相邻的办公室的人刚开始时还跑来看热闹,后来发现这是这个家政公司的家常便饭,就失去了观战的兴趣,只是打个报警电话。李云一次次的歇斯底里,给家好家政造成很坏的影响。那些保安一提到家好就嗤之以鼻。吴冷兰此时还不知道,那些保安由于反感于李云的泼妇做派,对来打听家好的人既没好气也没好脸,甚至设法阻拦。不久后一次偶然的事件,才得知保安的作法。经过与处交涉,并向物业公司投诉,使保安们明白此家好不是彼家好了,才改变了对家好的态度。
路上,佟雨向吴冷兰透漏了一个细节:她之所以与家好家政公司仅签了三个月的合同,全是匡翠芝出的主意。匡翠芝告诉她,就按最短的时间签三个月的,以后就说保姆回家了,这样她也不用续签,就省下费了。说白了,就是三个月后,匡翠芝打算与佟雨私签,脱离公司。吴冷兰无法分辨佟雨所言真假,但她既然出钱给匡翠芝做了全面体检,仅签了三个月也的确令人生疑,也许就是打算私签的缘故。但谁敢说不是佟雨自己想私签呢?
吴冷兰跟着佟雨到她办公室取回收据她签上字,又被佟雨用车送回公司。进了办公室发现高真还在生气。
“我真是想不通,干个普通家政这样难。这些称硕士、博士的雇主素质怎么这么差,象些泼妇一样。我们的家政工文化水平低,缺乏修养是难免的。她们文化水平高,也会缺乏修养吗?你看那些请月子护理的雇主,一个个文质彬彬、通情达理,两、三千块钱一个月掏得多痛快。这些雇主倒好,跟我们算计完了,跟保姆算计,莫名其妙少了钱还要诬赖保姆,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干脆不做普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