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处处以救命恩人自居,与她有点儿亲戚关系,在生活上一直无微不至照顾她的赵姐,她就不打算让她参与家好家政公司的事务了,尽管赵姐每次过来都要指手画脚,一副当家人的样子。她知道赵姐也很想过来,因为她一走,赵姐那个护理中心就有可能垮。
说起高真与赵姐的相识,也颇有戏剧性。
那天,她拿着吴冷兰给的名片,按吴冷兰的指点,来到不远的一个政府机构办的家政公司。那天正好是周六,负责人,只有一个工作人员。那人听了高真的自述以后——按吴冷兰的建议她没有竹筒倒豆子,而只是讲了自己当过五年护士,来鹏城时遭到抢劫,现在分文没有的情况——很同情她,但又表示为难:一是到这个家政公司要求安排工作的首先要交50元培训费,这是最起码的;二是她们公司没有护理项目,不好安排她这个专业人才。那个值班人员还真不错,虽然没收留高真,但指点她到不远的一个叫喜月的专业月子护理家政公司去。
出门右拐便看到了喜月专业月子护理的灯箱。这个公司在一栋民房的二楼的一套房间里,客厅是办公室兼接待室,两个房间一间护理人员住,一间人员住。
赵佳接待了高真。复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后,赵佳当即收下了她,因为她们太需要这种人才了。
喜月家政公司是三人合股的公司,赵佳是股东之一。但这个称专业月子护理中心的家政公司,却只有赵佳有一份中等专业证书。另一个股东只管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一点护理知识也没有。还有一个股东干脆不打听公司的事,只管等着拿分红。但这个公司开办了两年,一次也没分过红。不仅没分过红,还面临亏损的局面,要不是雇主预交的护理人员的工资,可能连流动资金也没有了。
喜月家政十余个护理人员的最高学历是中专,这个自称大专实际是大本的有着十几年妇产科经验的专业护理人员的到来,给这个公司的振兴带来了活力。她不光能自己做护理,还能讲课,甚至被请到别的家政公司讲课。仅仅一个月,赵佳就看出了高真的潜力,便动员她也入一股——技术股。于是,一个小小的家政公司有了四个股东,三个股东做实际工作,每搞一点事情,都要三个人做决定,谁也不能单独去决定一件事。而且每做一件事都要去顾及别人的感受,高真有一种手脚被束缚的感觉。
戏剧性的是,由于也成了股东,身份从护理人员上升为人员,睡觉也从护理人员房间搬到了人员房间,与赵佳的交流就增加了,逐渐家长里短地开始闲聊了。有一次,赵佳讲到她在苏州有个表哥叫高山。高真一听,咦?这不是我哥的名吗?就追问她高山的妈妈叫什么,赵佳又报出一个名字。咦?这不是我妈妈吗?问她表哥的妈妈是她的什么人,赵佳回答是表姨妈呀!
原来赵佳的外祖母与高真养母的母亲是亲姐妹,那么赵佳的母亲与高真的养母就是姨表姐妹。由于一个在成都一个在苏州,已经多少年没有来往了。赵佳也只知道有个表姨妈在苏州,但并不知道她们住在何处。这无意中的一句话,找到了表姨妈,也拣了一个妹妹——赵佳比高真大几个月。两人分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成都和苏州的妈妈,给两个老姐妹牵上了线。两个老姐妹在电话中尽诉思念之情,赵佳对高真的照顾也从友情上升为亲情。
高真右手被摔断过,当时处理的不太好,留下了后遗症,不仅阴天下雨疼,而且不得用力,稍不注意用了力,就会红肿疼痛,因此洗衣服根本拧不干。在家里时有洗衣机,有妈妈,在这里却只有用手洗,她只好用左手攥一把了事,搞的大件衣服好几天也干不了。后来赵姐就担起了为高真洗衣服的责任。
收留、入股、认姐妹,随着两人关系的变化,赵佳自视为高真的保护人,在高真面前越来越不拘小节。从用高真的东西不分你我,到用高真的钱不分你我。每次高真讲课得到的劳务费,除去交给公司的之外,余下的赵姐就自作主张拉上一帮人到饭店山吃海喝一顿,点菜时专拣贵的点,像花自己的钱一样。有高真在公司顶着,赵佳白天跑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