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萨德看向老理查的眼中透露着强烈的惊恐，此刻他的身上不仅有神秘的霜气侵蚀，还有地狱业火的业火诅咒沾上。地狱业火虽然是他召唤的，可是就算是他也要小心翼翼的使用，自己沾上的话也不能免去强大的诅咒之力。莫萨德完全低估了这一冰龙的力量，这头不完整的冰龙连破他两个圣位魔法，最后把他打得这么惨。

本来他还不会这么惨烈，可是拥有化形之力的冰龙，就好像一具有了智慧的能量生物，在最后的关头，巨大的身躯在爆炸之中将他盘住，将的破坏力完全锁住，连地狱业火也未能散逸哪怕一丝，全都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的世界里，化形之力是他接触过的最高等力量，哪怕自己认识的许多圣位巅峰的强者都未能掌握，此刻却出现在了一个不死圣位的手中，这何能让他不震惊，何能让他不恐惧。

莫萨德环顾四周，周围的地形已经完全被破坏了，被自己几人忽视的多位上位级别的法师和剑士此刻一个都看不到，显然是被自己和老理查战斗的余波波及，直接化为最微小的元素，尸骨无存。

除了逃走的胆小鬼棕发不死剑圣，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半残的身体，他绝望的发现，他连逃都逃不掉。莫萨德的身体在绝望之中掉落在地上。

莫萨德的眼前出现一双魔法师才会穿的黑**纹鞋，抬头一看，老理查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身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魔力无穷无尽？为什么一个不死圣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绝对超越了普通的领域圣位，那些领域圣位不展开领域的话，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莫萨德绝望的问道。

“因为，我不只是一个人。”老理查看着倒在地上的莫萨德，平静的说。

莫萨德微微抬头，雨后大晴更显干净，阳光明媚的天空之下，老理查手中的冰杖散发着奇异的律动，顶端的那枚含苞的蔷薇之中，一个光亮暗藏其中，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发着荧光的小脚。莫萨德承认，一辈子不近女色的他，看到这只完美无瑕，很明显是女性小脚的时候，居然会有一丝丝的行动，很想马上将他据为己有，抱在怀中好好爱护一番我靠，有点恶心。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女子能让他动心，就算二百多年前他亲手杀死被誉为雪狮帝国最美丽女子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心软，可是面对这只小脚，居然莫名其妙的心软了。

“这是什么……”莫萨德失魂落魄的问道。

“这是——神的力量，一股伟大的力量。”老理查说道。他看得出来，即使自己不杀他，眼前这个人也注定要在冰霜的力量慢慢散去之后，受到无尽的折磨后死去，他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莫萨德脏兮兮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安详。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还有，关于亚莫家族的灭亡，你所知道的信息，不要逼我用魔法提取记忆。”老理查说道。

“好的，等我说完了，送我一路黄昏。”莫萨德闭上眼睛，这位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本源法圣，一辈子没有心软过，未曾被触及泪点的他，此刻的眼角莫名的带上了一点湿润。

一路黄昏，恍如太阳下山前走上下坡路的最后一段，至终消失于无尽的黑夜之中。

“可以，我可以答应你。”老理查说道。

“派我来到，是雪狮帝国皇帝——斐普·芬兰特。”莫萨德说道。

闻言，老理查老迈的身躯一震，顿时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亚莫家族芬兰特家族卖命数代，多少英豪战死沙场，才将雪狮帝国的版图扩大到现在的规模。从一个小小的王国，逐渐发展成现在的庞大帝国，我们亚莫家族世世代代的忠烈，难道就换来这样的结局吗？”老理查泪流满面，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地。

“为什么？原因不是很简单吗？”莫萨德平静的说道。

“想当年，斐***和家主大人拜把子的时候，出生入死的时候，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们亚莫家族？”老理查神色非常激动。

一旁，奥伦斯大公爵扶着老理查，长叹一声。“唉！这就是帝国的无奈，这就是家族的悲哀啊！我们奥伦斯家族世世代代为帝国效力，难道能逃出帝国的约束吗？”

“斐***之所以派我们出来，就是想着一击必杀，免得落了世人的口舌……”莫萨德说着说着，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你们亚莫家族的灭亡，估计和一位皇子有莫大的干系，剩余两位皇子都想着嫁祸给对手，很可能也有过出手，因此亚莫家族才会覆灭，你和亚莫家族的遗孤才会被不断追杀。我猜想，就连斐***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皇子做的，但是自己的儿子，才会派我们出来杀死最后的麻烦……啊……我忍不住了，快点杀了我，地狱业火的诅咒已经快烧到我的灵魂了……啊……”莫萨德还没说完，就开始痛的在地上打滚。

老理查手掌一挥，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