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色彩浑浑噩噩回到家,说实话,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将自己锁紧那阴暗的房间,想着今天看到的一幕,伤心地哭了起来。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那声音又来了,只不过这次,吴色彩还看到一道人形虚影,就在房间角落里站着。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和你说话!”
“呵呵。”虚影淡淡一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特别嫉妒?你终于认清了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位置。”
“给我滚!”吴色彩大吼一声,抓起床头柜的水杯就扔了过去,可这没用,被子穿过虚影,摔在墙上,碎了一地。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明明是一个内心极度容易崩溃的人,却不愿意接受现实顺其自然。”那虚影上面仿佛有双眼睛盯着吴色彩,“那些抛弃你的人,背叛你的人,难道不该接受惩罚吗?让我帮你吧,一定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再也不敢伤害你!”
“可是我只想让爱人回到我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
“呵呵,这个,就得看他如何选择了,你是无法干预的。”
吴色彩使劲揉着太阳穴,此刻的她感觉好迷茫,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缠着自己,怂恿自己,实在难受。
一怒之下,她用被子蒙住头,不再看,不再听。
许久过后,她掀开被子,吸了一大口气,那虚影已经不再了,她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麻衣道长,以前若是心有困惑,麻衣道长总能将她从痛苦中带回来。
然后她便想起了深丘道人,麻衣道长的唯一徒弟,想起他不久前说过的话,好像是说:“当你感到迷茫的时候,便去不幽观吧,师父为你留了一件东西。”
吴色彩决定,明天就去一探究竟。
——
天色渐渐晚了,谢银州今日回来的较早,不到六点就回来了。
“小彩,我回来了!”
房间门缓缓打开了,吴色彩从里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
“今天回来的很早嘛。”
“是啊,忙完了就回来了。”
“是吗?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反而像是遇到了天大好事一样,应该没那么忙吧?”
这话中有话,谢银州为之一愣,不过随即又笑道:“付出和回报成正比,今天赚了不少钱呢,等下一个假期,咱们又可以出去玩了。”
吴色彩闻言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问道:“你就没什么事想对我说吗?”
谢银州面带疑惑:“有事跟你说?”他想了想,道:”没有啊,今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哦。”吴色彩淡淡应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屋。
“你干嘛?”谢银州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吴色彩回道,“今天一个人走了许多路,感觉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可是。。。现在才六点啊。。。。”
砰!
话还没说完,房间门便重重关上了。
谢银州感觉不对,上前去想推开门,可是门被反锁了。
“小彩,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吓我啊!”谢银州不断敲着门,焦急万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的创作遇到瓶颈了,我得静下心来思考,今晚你就去另一个房间睡吧。”门内传来吴色彩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很冷静,没有什么异常。
“哎!”谢银州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毕竟女朋友才刚恢复正常,她想干嘛就依着她吧。
他没有因此而不满,吴色彩需要静静,其实他也需要静静,因为,他确实有事瞒着吴色彩,却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他坐上沙发,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
房间内,吴色彩并没有睡下,而是坐在床弦上,咬着自己的手臂。
她心里真的好恨,那股恨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有喷发的趋势——自己最深爱的人,竟然接二连三的对自己撒谎,撒谎代表着什么?那就是不忠的表现,如果你是嫌弃我,直接说可能还好一些。
这对于一个心理承受能力极差的人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越咬越紧,直至牙齿咬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她松开嘴,缓缓躺在床上,也不管手臂上那带血的压印。
最后,她委屈地低声哭了起来,哭到半夜。
——
第二天,吴色彩醒来时已经是九点过了,天气很阴沉,有些昏暗。
谢银州早就出门了,这一次他没有吵醒吴色彩,选择默默离开,可正是因为如此吴色彩内心的不满又加重了几分。
“看吧,他又出门了,你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些什么吧?而你还无动于衷,等他们都来笑话你的时候就晚了!愤怒吧,接受我的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