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小彩,如果你爱我的话,就请住手吧!”
谢银州跪在上,手中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求婚钻戒!而吴色彩的动作,也是因为这戒指而停顿。
这戒指他很久以前就看中了,只是一直没敢买,直到刚拿到报酬的那天,当再次经过那家珠宝店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亲爱的,是我太粗心,是我晚了太久!”谢银州哭着道,“今天晚上,本来是打算向你求婚的!可是我。。。我太笨了!要是我早几天,哪怕早两个小时。。。我。。。对不起!如果你注定要仇视一个人,那就仇视我吧,带走我的生命,我去陪你!”
吴色彩睁着眼,眼神忽明忽暗,双手颤抖着,像是被什么束缚,而她在挣扎。
哐啷!
终于,美工刀从手上滑落,贴着陈芸的脸颊掉落至地面,带起一道细小的血痕。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吴色彩的神色终于恢复了,眼里出现了浓浓的悲伤,脖子上的血痕也消失不见了,此刻她不断地抹着眼泪,低声啜泣着。
“小彩,我的小彩!”谢银州站起来,猛地朝吴色彩冲了过去,他知道小彩回来了,现在只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是,二人同时张开手臂,但却毫无阻力地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抱了一个空。
毕竟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自然法则的约束,越是简单弱小的灵魂,就越难以触摸,而吴色彩,已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谢银州转过身,痛不欲生,伸手想触摸吴色彩的脸,但就像触摸空气一般,没有一点触感。
“小彩,是我对不起你!”心痛之下,谢银州再次跪地。
吴色彩缓缓飘过来,蹲在他面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怀疑你的,我这一生就从来没有成熟过,就像个孩子一般,太容易被蛊惑而丧失理智了!这是我的命,已经不可挽回了,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会守护着你,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对不起了,这些年来,从来没给过你什么,反倒一直给你增加负担,如果可以,我想要你忘了我,好好生活下去!”
“不可能!也不要!”谢银州大吼道,“怎么可能忘了你?!”
吴色彩微微一笑:“那就好。”说完又突然皱了皱眉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离开这里,记住了,不要和这个女人走得太近!就算不能绝交,也绝不能和她在一起!”
没等谢银州说些什么,吴色彩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痛苦,紧接着就缓缓消失了,一丝残留都没有留下。
谢银州失声痛哭,双拳猛击地面,哪怕血花四溅,他也浑然未觉,只不过内心的悔恨和愧疚,深深折磨着他。
随着吴色彩的消失,陈芸也恢复了自由,她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飞快跑到谢银州身边,阻止谢银州伤害自己!
“银州,小彩走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冷静下来,你还有我。。。”
谢银州抬起头,看着陈芸那张惊魂未定的脸,心里是有些暖,但是跟吴色彩说的一样,他永远不可能和这个女人走到一起。
毕竟,这是小彩最后的心愿——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
吴色彩的葬礼在两天后举行,警方也确定了是自杀。
葬礼上人很少,因为吴色彩没什么朋友,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葬礼很冷清,坟墓前的鲜花寥寥无几。
谢银州几乎一整天都守在墓碑前,陈芸也在。
他拿出一本日记本,是吴色彩生前写的那些日记,想了又想,他还是决定将它烧为灰烬。
“我的小彩不是个邪恶阴暗的人,这本日记,就当做没存在过吧。”
一转眼,天渐渐暗了,天空还飘起了小雨,陈芸也呆不住了,催促谢银州和她一起离开。
谢银州看着陈芸,严肃地问道:“我想问你,你那天去找小彩,跟她说了些什么?”
陈芸愣了一下,接着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在她面前夸夸你,之后又开导开导她,叫她不要想太多之类的。。。不过可惜的是,她似乎不太友好,也不太听得进去。”
谢银州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叹。
陈芸撩了撩头发,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如果需要人陪,或者需要一个倾诉对象,我随时都可以。”
谢银州摇了摇头:“不了,我已经放下了一切羁绊,连工作都辞掉了,只想一个人静静,独自出去旅游,或许我还会回来,等我回来了再说吧。”
陈芸没有阻拦,只不过眼神有些失落。
——
谢银州回到家,家里异常冷清,东西也少了不少,因为吴色彩的遗物,大部分的都被她“家里人”带走了。
这让谢银州有些难过,那些所谓的家人,平常几乎不闻不问,现在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