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一剑,神奇的一剑,诡异的一剑。
随着慕容枫长剑的劈下,慕容央和慕容扈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他两痛苦的嚎叫惊醒了慕容枫。
“你们先出去。”慕容枫面无表情的扫视了眼两人,淡漠的说道。
望着平静的慕容枫,两人不由自主的再次感到一阵陌生。
他还是枫哥吗?
带着不由自主浮上的疑问,两人缓缓走出了山洞。
洞内,慕容枫看似漫无目的的挥剑,但每一剑却都在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中爆发出了他前十七年堆积的所有情绪。
绝情一剑,从出第一剑起,剑中便蕴藏着出剑者之前所有的情绪。
且随着练习者年久日深的修炼,这些情绪会在练习中被不断增强,虽然,这剑中不会再增加新的情绪,但每一种情绪却都会被无限放大。
十七年,在族人不断的冷嘲热讽,慕容枫的怨恨情绪极为浓厚;十七年来,不管如何努力,始终摆脱不了废物的身份,不甘的情绪也尤为突出。
十七年中,爹娘心痛的眼神,让慕容枫也为之心痛,心痛的成分同样不少。
逆天改脉,突兀的惊喜,同样极为明显。
……
当然,这十七年中,喜怒哀乐等诸多情绪的交杂,无法一一言说。
但这尤为突出的几种情绪却在慕容枫不知不觉的挥剑中,提升得极快。
怨到深处,能然人疯狂;恨到极致,能然人疯癫。
不甘到极致,同样能让人癫狂,心痛到极致,可以让人痛的死去,喜悦到极致,能让人猝死。
……
任何一种情绪到达极致,都能置人于死地,而诸多情绪若是一起爆发,绝对会让人无法承受,识海瞬间崩溃。
就连用神识观察慕容枫的诸葛雄风,都被他这复杂的情绪冲击的得识海隐隐作痛,暗处,诸葛雄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哎。”
叹息完毕,他突然凌空而起,如惊鸿般,瞬间升上千丈高空,云端漫步,风驰电掣而去,没多久,诸葛雄风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慕容恪家的大院内。
客厅内,慕容恪与纳兰容正温馨的享受着晚餐,诸葛雄风的突然出现,让慕容恪大吃一惊,他赶紧放下碗筷,深深弯下腰去,“太上长老,您怎么来了?”
纳兰容从未见过太上长老,但一听丈夫之言,她顿时便被惊呆了,她反应极快,随即也弯下了腰。
“家主,夫人,请起。”
虽然地位尊崇,但诸葛雄风却牢记着慕容恪的身份,没有丝毫的失礼处。
挥手间,慕容恪和纳兰容弯下的身躯便被一股巨力托起,就在慕容恪正要开口时,诸葛雄风苍老的声音却率先响起,“家主,你儿子出事了。”
诸葛雄风的话,犹如一道炸雷,惊得慕容恪大惊失色,纳兰容更是身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太上长老,枫儿,枫儿他……他怎么了?”慕容恪强压着情绪,满脸苦涩的问道。
“家主,别紧张,有老夫在,那小家伙死不了。”望着惊慌的两人,诸葛雄风也赶紧挑明话题。
闻言,慕容恪和纳兰容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在严肃的扫视了眼慕容恪和纳兰容后,诸葛雄风缓缓道,“但你儿子却已不是你儿子了。”诸葛雄风的话让两人迷惑不已。
什么叫你儿子已不是你儿子了?
……
诸葛雄风缓慢而又严肃的将绝情一剑之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听完诸葛雄风的讲述,慕容恪和纳兰容又一次被惊呆了,天下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剑法,而且还偏偏落在了枫儿的手中?
就在两人正欲开口时,诸葛雄风却再次开口了,他近乎严厉的说道,“你们尽快决定吧,要么随老夫一起去唤醒你儿子;要么让他继续修炼这绝世剑法,成为一个无人能敌的绝世高手,当然,慕容家在他出剑前便已刻在了他的心中,不管以后他修为如何,他依旧还会守护慕容家,只是年久日深后,他便无情无欲,成为一个真正的空心人。”
诸葛雄风的话语刚落,纳兰容便不假思索的哽咽道,“我不要什么绝世高手,我只要我的枫儿。”
慕容恪没说话,但就在纳兰容话语刚落的瞬间,他便使劲的点了点头。
诸葛雄风无奈的叹息了声,再次缓缓说道,“既如此,家主,你速去交代一声,将家族事务暂时交付给大长老叶茂崇吧。”
“是,太上长老。”言罢,慕容恪便大步而去。
……
待他交付完毕,诸葛雄风便一手抓着他的右肩,一手抓起纳兰容,如闪电般射向千丈高空。
落日余晖,给苍翠的树木披上了一层金黄的霞衣,美不胜收;倦鸟归巢,叽喳不停,让丛林更显幽静,但纳兰容和慕容恪却无心欣赏这林间美景,诸葛雄风一松手,他们便直冲山洞门口的慕容央和慕容扈而去。
“扈侄儿,枫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