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路都是策马狂奔,沿途更是换了三匹骏马,但待慕容枫等人赶回家族驻地时,却已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一路走过,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一路上遇到小股不开眼的白痴,心急如焚的慕容枫更是毫不容情,一出手便是落英缤纷皆为剑,狂暴一剑,死尸遍地。
慕容枫展现出来的惊人之威,让慕容庆和慕容屈的眼中充满了敬畏。
黄昏时,随着慕容枫等人的出现,慕容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几家欢乐几家愁,就在慕容枫正与阔别已久的爹娘温馨闲聊时,慕容严家所在地,却传出一阵阵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
中年丧子,任谁也无法承受这种悲伤。
呼天喊地的哀嚎,引得同样痛失幼子的纳兰容不禁一阵心酸,双眼中顿时也漫上了一丝水汽,慕容恪也微微伤神。
温馨被打破,气氛骤然变得沉闷起来,但此时,一道亮丽的倩影却瞬间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脱去伪装,洗尽纤尘的阿玉缓缓而来,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一阵失神。
一袭白色衣裙,乌黑柔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雪白的肌肤如凝脂美玉一般隐隐生辉,一双灵动的眸子灿若星辰,纯净得让入一眼便能看穿,琼鼻挺拔、秀美,红唇娇艳,泛着诱人的光泽。
秋水为神玉为骨,身姿婀娜,宛如垂柳。
一眼望去,她似乎集天地灵秀于一身,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灵气,如跌落凡尘的仙子,让人自惭形秽。
就连早已见识过阿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冠绝群芳之美的慕容枫,都不禁一阵呆滞。
发梢上晶莹的水珠悄然滴落,让她突然间变得更加灵动。
不施粉黛的天然之美,佳人出浴的绝世之柔,让慕容枫彻底失神。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盯视下,阿玉不禁一阵羞涩,她露出一丝羞涩的微笑,深深弯下腰去,略带紧张的柔声说道,“伯父伯母好。”
羞然一笑,万物失色。
慕容枫不禁心跳加速,但慕容恪和纳兰容却立即反应过来,她满脸微笑的看了看目光呆滞的儿子,又望了望美得让人心颤的阿玉,露出满脸慈祥的笑容。
她大步走向阿玉,一把扶起她柔弱的娇躯,和蔼的说道,“阿玉呀,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礼数,来伯母这边坐。”
……
阿玉的出现,将那丧子之痛驱散得一干二净。
闲聊中,阿玉的话不多,但随着慕容枫时而兴奋,时而激动的讲述,这次历练的惊险也如画卷般一幕幕呈现,虽然慕容枫隐瞒了大多数生死一瞬的危局,但身为灵者慕容恪,又岂能感受不到这些激战中的惊险。
聪慧的纳兰容自然从慕容恪脸色的变化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随着慕容枫的讲述时而高悬,时而紧张,时而喜悦……
但随着慕容枫的讲述,在纳兰容的心中,阿玉的地位却随之而节节攀升。
娇颜无双,心地善良,医术高超,最关键的是,她还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当然,和慕容枫不同的是,从阿玉神态的变化中,纳兰容敏锐的捕捉到了阿玉那颗玲珑女儿心。
不知不觉中,纳兰容已在潜意思中将她当成了儿媳妇的极佳人选,对她也愈发亲切。
只不过,在慕容枫刚刚讲述完毕,慕容恪却猛然起身,满脸严肃的说道,“枫儿,你随我来。”
“是,爹。”
……
两人大步而去,两个女人间,自然有更多话题,随着纳兰容悲伤心痛的声音,慕容枫十年废物的悲惨生活,也如画卷般一幕幕展开,听得阿玉怅然心碎,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倾泻而下。
望着梨花带雨,满脸柔情和心酸的阿玉,纳兰容长叹一口气,略带惆怅的说道,“十二年了,上天总算给了枫儿一个公平,他的修炼,我这个做娘的帮不了他,狩猎大赛一过,枫儿就十八岁了,也该成家了,阿玉呀,你跟枫儿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我家枫儿怎样?”
纳兰容突兀的询问,让阿玉猛然一愣,随即便双颊艳若桃花,羞涩难当,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用比蚊虫还低的声音,紧张说道,“哥哥,他……很好呀。”
纳兰容不由自主的一阵兴奋,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盛行的世界,一桩婚事也就此初具雏形了。
……
此刻,慕容家庄严的家族祠堂内,慕容恪在恭敬的叩拜完毕后,迅速抠出至高无上的祖爷爷雕像的左眼,并满脸严肃的将一柄造型奇特,似剑更像刀的短剑插了祖爷爷空荡荡的左眼眶。
随着短剑的插入,一阵咔咔咔的石像挪动声响起,没多久,一扇沉重的铁门便出现在祖爷爷石像的身后。
在慕容枫好奇的注视下,慕容恪掏出一把钥匙,迅速打开铁门上牢固的大锁,顺手推开铁门。
铁门后,一间三丈见方,充满柔和光芒的密室清晰呈现在慕容枫眼前。
“枫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