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如地上燃烧殆尽的篝火，只剩乌黑的灰烬，可若想立即把灰烬扫去，又会一不小心就烫到手，不过总会有冷却的一天。

——桐华

此时的药王谷已经恢复到了以往的灵气了，当然这全部要归功与端木蓉儿这几天不辞辛劳的打理了。

而对于高渐离的眼睛，此时现在已经基本准备就绪，而唯一的差的就是最为关键的东西，那就是眼睛。

要治好高渐离的眼睛就必须已眼换眼，而且代价就是换取唯一一丝可以让高渐离重见光明的希望，在大家认为这真的是不值得的，可是在那些长辈心里他们就认为是相当的值得。

虽然这不是等价代换，也可以说是赔本的买卖，但是对于廉颇而言只要是能够换得高渐离重见光明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是搭上他的命，他也在所不辞。

“药王前辈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啊？”

廉颇有些担心的问道。

爷爷脸色有些难堪，因为他是不愿意做这场手术的，但是看到眼前的廉颇他实在是不好拒绝，只好说道。

“唉，既然你意已决，那么只要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爷爷话语当中透着些许的无奈。

听到爷爷终于愿意帮助高渐离的廉颇此时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前辈，谢谢，谢谢，谢谢您！”

此时的廉颇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看到这副表情的廉颇爷爷还能说些什么。

做长辈的都没话说了，做晚辈的还能说些什么。

于是在赵铭和端木蓉儿的目送下爷爷同廉颇了内屋。

“盖聂，你说会成功吗？”

端木蓉儿担忧的问道。

“蓉儿，你要相信爷爷的医术不是，爷爷能够将我起死回生定能帮高渐离重见光明，只是可惜了大伯。”

赵铭有些叹息的说道。

“是啊，大伯真的很伟大呢。”

端木蓉儿语气当中都充满了敬佩。

……

而此时屋内的爷爷和廉颇互相对视着，最终爷爷还是败给了廉颇执着的眼神。

“好吧，那开始吧，现在我先将小高眼睛上的疤打开，可能会跟疼痛你记住一定要帮我他知道吗？”

廉颇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清楚。

不知道高渐离是感受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此时的他居然特别安静。

但是可以看到爷爷手中拿着的吗把小刀的右手在抖，因为爷爷此时的心理压力是特别大的。

果然当爷爷揭开第一道伤疤的时候，爷爷就差点虚脱了，而此时的高渐离却是再一次露出了那空洞的眼睛。

鲜血从那原本显得格外恐怖的眼中缓缓流出，场面异常恐怖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此时的高渐离显得却是格外的镇定，这完全出乎爷爷的预料。

按照爷爷的想法此时高渐离的举动应该在剧烈的疼痛中尖叫起来，或者起码应该表示下有疼痛的感觉吧，可是现在的高渐离却是安静的可怕。

看到爷爷迟迟不动手的廉颇很是着急的说道。

“前辈怎么了？”

“不对，不对，小高的反应不对。”

爷爷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不对啊？”

廉颇很是疑惑的问道。

爷爷看着一脸着急的廉颇解释说道。

“廉颇啊，你先听我说啊，现在的小高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你不感觉刚才打开他的眼疤格外的顺利吗，他居然完全没有反抗。”

廉颇似乎明白了爷爷的意思。

“前辈，你的意思是小高没有知觉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眼部没有知觉了，也就是说小高的眼睛已经完全坏死了。”

爷爷叹息的说道。

“可是前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廉颇不甘心的说道。

“没有办法了，除非是他的视觉神经没有发生变化而是他故意为之的，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可能我想没有人能够忍受如此疼痛而不吭声吧。”

此时已经被爷爷下判决书的小高，廉颇却是本着不相信的原则疯狂的朝高渐离跑了过去，然后拼命的摇着高渐离。

“小高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能够这样啊，你不能放弃治疗啊。”

此时的高渐离却是忽然说话了。

“师傅，你们走吧，不要在为我一个废人做斗争了，不值得。”

听到高渐离的话，爷爷忽然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刚才揭开高渐离的眼疤的时候他是故意忍住不吭声的，不过爷爷瞬间将这个荒缪的想法抛之脑后了，因为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高渐离居然能够做到丝毫不吭声。

但是廉颇却是相信了，因为他从高渐离的语气当中好像听出了绝望的语气，他知道高渐离之前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受罪才会故意忍住不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