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知道玉磬小姐和平儿打算如何解释?不要告诉我是瞎编乱造的,本王妃只要去平儿家里询问一下,就可以知道她的未婚夫是否断了腿,而且信条上的字迹总不能是伪造的吧?”
盘着手上的玉珠,辞镜总觉得这条手感比不上送给花重月那条,隐约有些可惜了。
“奴,奴婢,”此时此刻的平儿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浑身上下湿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迷了眼睛:“王妃……如果平儿如实交代的话,你能不能不要为难平儿的家人?”
“嗯。”
其实就算不交代的话,辞镜也不会对她的家人做什么,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人权意识还是有的。
“好,奴婢知道了。”
“平儿,你胡说什么?”
玉磬上来就撕扯平儿的脸,姿态之疯狂,就好像要把她的嘴巴撕烂一样。
“影。”
“是!”
匕首抵上玉磬细嫩的脖子,影的声音低沉阴暗:“玉磬小姐,请安静一点,打扰到王爷了。”
“你敢!”
“呵,”影不屑冷哼,手上稍微用力,一抹鲜血便顺着刃滑下:“玉磬小姐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你!”
感觉到脖子上的温热,玉磬瞬间白了脸色,嘴唇都打起了哆嗦,事到如今,她不敢赌。
摸着脸上的血痕,那么疼,那么伤人,平儿的眼角滑落两道绝望凄凉的眼泪,呵呵,这就是主仆情深啊!
“回王妃,此事是平儿的错,若不是奴婢为了银子鬼迷心窍,也不会如此,请你不要为难欣儿,她还小,我不想就这样害了她。”
目光怜爱地看着一边哭成泪人一般的丫头,平儿心一阵阵的痛,如果不是她把她带进来的话,她或许依然过着虽然困难但温暖的孩童生活,说到底,她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
“平儿姐姐!”
女孩哭的越发伤心了起来。
“嗯哼,”还真是姐妹情深的好戏,而且是真情实感的流露,辞镜都有些想要哭了,当然前提是没有中毒一事:“本王妃会作何选择一定意义上取决于你有多坦白。”
“我明白,”摸了摸依偎在身边,浑身颤抖的丫头,平儿干脆坐到了地上,笑的脱力:“关于中毒,就像王妃所说,是玉磬小姐指使我的,我现在身上戴着的这只翡翠手镯就是她因为此事赏我的。”
“你胡说!王爷,王爷,平儿她含血喷人!”
“闭嘴。”
“王爷!”
顾轩辰却没有理会玉磬此时此刻近乎发狂的姿态,他懒得看,这样的女人让他恶心。
影也觉得吵,干脆用玉磬擦眼泪鼻涕的手帕直接塞她嘴里,又把她反手扣住让她不能再闹。
“继续。”
往小八口中塞着豆子,辞镜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小八也安静下来的法子,不过这鹦鹉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吃,自己都塞了好几十颗豆子了。
“除此之外,之前王妃和王爷冷战的时候,也是玉磬小姐指使的其他人冷待王妃,克扣王妃的吃穿用度。”
“哦~”
辞镜一边听着,一边对着顾轩辰翻了个白眼,但更像是嗔怪:“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对我不好了,要知道一个不小心你夫人就得被饿死。”
对辞镜这话,顾轩辰持保留态度,这丫头的银子可比他要多,居然还说这种话,不过毕竟是夫人,不给她面子可不行。
于是,顾轩辰很妻奴的举起手,连连摇头:“镜儿,为夫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大不了晚上我给你凉床。”
“哼!别骗我,你明明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咳咳……”
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白了,辞镜连忙咳嗽遮掩,还不忘捏一下小八的肚子,听到它足以吸引其他人视线的哀嚎??这才放下心来。
傻鸟,我对不起你,明天给你加餐。
小八:劳资要回家,臭花重月,虐待动物啦!饿我就算了,还把我送到这种地方,嘤嘤嘤!
“嗯,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人证也好找,看在你如此坦白的份上,就罚你去浣衣房呆两年吧!你的远房妹妹也和你一起去。”
“什,什么?王妃的意思?”
“哎呀!”辞镜也不想这么善良,只是自己又没死,犯不着让这些人偿命,而且浣衣房那边呆两年也挺累挺要命的:“没什么奇怪的吧!你毕竟是要嫁人的女子,本王妃不想你的未婚夫治好了,你却不在了,所以……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平儿两个人连连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辞镜只能是摆手让她们出去,省的她改变主意。
“这样真的好吗?”
趴在辞镜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茶花香,顾轩辰眼神闪烁不定,镜儿毕竟是女孩,心思细腻心肠又软,这样处理未免太轻了,要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