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月!你这是干什么?”
好不容易提步回到洞口,辞镜第一眼就看到正趴在地上,像只被遗弃的狗狗一样艰难爬向洞口的花重月,顿时激动的大喊:“你丫的不要命了吗?”
“镜儿你回来了啊!太好了呢!”
倦怠一笑,花重月终于松了口气,一时间浑身上下席卷而来的痛苦疲乏将他重新置于一片黑暗之中,只这一次却是平静了许多。
只要你没事,就好。
“花……重月。”
半跪在地上,辞镜只觉得那么累,那么辛苦,她从来就不想要欠别人什么,可打从进了妖谷以来,她就已经亏欠了这个男人太多太多。
如果没有自己,他应该是活的很洒脱很随意的吧?
可到了自己面前,他连最注意的皮相都舍弃了,一次又一次,那么卑微的那么落魄的,只想要能好好照顾自己。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拿出好不容易找到的草药,最后一味草药也在最后找到了药性可以加以替代且不与其他草药相冲的漉茲,如此解毒药也就有了。
凭着最后一点点意识还有对花重月愧疚心理的支撑,辞镜简单在石头上将草药研磨成渣再用树叶包住,用水泡开,轻轻掰开花重月的嘴巴让他喝下。
这样就行了。
这样就没有那么痛苦,那么多负担了。
“镜儿,镜儿……”
“轩辰!嘶……”
被疼痛感侵袭,辞镜立刻清醒过来,这已经是她这几天来第n次被动醒来了。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看到铁青着一张脸的花重月,然后在疼痛的刺激下看到了他按压在自己腿上的手。
“靠!”想都不想,辞镜一脚踹在花重月那一身sao气的红衣上:“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可以按我的伤口啊?很疼啊你知不知道?!”
“呵呵呵,你还知道疼?我心肝脾肺肾都气的疼,你能不能有点羞耻感啊?天天“轩辰、轩辰”的,那臭小子的还不知道死没死,你念叨他他也救不了你!”
花重月也是急脾气,他在这边守了这个丫头三天三夜,结果她无意识间一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之前也是这样。
他是个正常男人,他也要面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滚,他要是死了我拿你陪葬。”
辞镜恶狠狠地说着,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回来了,辞镜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某个罪魁祸首:“那个,云景行怎么样了?”
“这个啊!已经被抓住了,不过他不认罪,再加上没有目击证人,单凭你一个人的指责难以服众。大祭司也没多说什么,看来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情。”
说到这件事,花重月更来气,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满意,那个男人居然好意思拽着自己的胳膊,说什么他是无辜的,是镜儿陷害他。
要不是有其他人看着,他早就废了那个混账东西了!
“这样啊!”枕在双臂上,辞镜倒是显得很淡定,许久还“咯咯”笑了起来:“这样也好,要是那样就给他定了死刑,我还觉得不解气呢!”
“哦呀?可现在这样他说不定会被无罪释放,这样也没关系吗?要不,我替你去解决他。”
明着不行就暗地里弄些手段废了他也是一样。
“不用,这个是我和他的恩怨,我要自己讨回公道,话说是重月你带我出来的吗?”
“嗯哼,那当然了。你做的解毒剂虽然简单,但因为是改良过的,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再加上外头瘴气有些消散了,我就把你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遇到大祭司殿下,她应该是知道我们遇险,只不过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
“这也正常啦。”
辞镜摆了摆手,表示一点也不惊讶,那个女人本来就很冷淡,不像师傅那种外冷内热而是原本就很性情淡泊,不理世事。
这种状态和轩辰倒是很像。
“不过,还是有好事情滴。”
笑嘻嘻地坐到辞镜床边,花重月很是不要脸地靠在她身边,就差掀开被子和她同床共枕了。
“什么?”
已经习惯了花重月这种不规矩的小动作,辞镜也没有多管,只是微笑着期待下文。
“大祭司让医房的人研究了一下你的药方,然后医房那些老古董个个叹服,现在正打算修缮医书,还会在上面添上你的名字。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幸。”
花重月对着辞镜一阵的搔首弄姿,那眼睛眨的都快带上十万伏高压电了,好在辞镜对此似乎天生免疫,完全不为所动。
“还行。”
这的确算是一个好事,不过还差得远呢,她的才能不仅仅如此,辞镜这么想着,自信一笑:“回头我也陪医房的人一起修书,顺便学点东西。还有云景行那边的情况,你给我留意着,我要让他知道,敢惹我颜辞镜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咦~”
摩擦着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