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钟铉祺刚刚喊到“三”便丢出了好几只烟雾弹,趁着这一阵浓烟,四个人从入口往外逃。
身后有警报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整栋建筑物里喧闹的声音,所有人都紧急追了出来。
“切!开什么玩笑!”
背着趁乱打晕的顾轩辰,钟铉祺鼓足了精神,用本就卓绝的轻功将追出来的人拉开了好远。
“你这小子是什么人?”
魔黛紧跟其后,对于钟铉祺的突然叛变很是惊讶。
“是无论如何都要救他的人。”
背着顾轩辰,钟铉祺开朗一笑:“这下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咯。”
几个人连夜赶路到了下一个城镇,这才安心找了个酒楼落脚。
“怎么样?”
坐在椅子上,顾沐紧紧盯着正在替顾轩辰查看身体状况的魔黛:“他会不会死?”
放下顾轩辰的手,魔黛顺手将垫在他手腕上的纱布丢掉,用铜盆的水仔仔细细洗了手,看不出一点点急迫模样。
“这么说没事了?”
“谁说的?”魔黛撇了一眼已经问了她不下百次问题的顾沐,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瓶瓶罐罐,从中挑出几瓶打开:“别只凭别人的反应就随便判断情况。更何况,你不是巴不得这个男人死吗?现在又这么担心做什么?”
“我!”
“可能是愧疚了吧!”
一边磕着瓜子的钟铉祺忍不住插嘴,倒是平白无故收获了顾沐、魔两个人的白眼,缩了缩脑袋:“我又没有说错。话说回来,情况很严重了吧?看他那寒毒标记离眉心只一个指甲盖的距离了,怕是弄得不好这两天就会玩完呢!”
“呵!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
将瓶子里的药粉按比例倒在一个碗里,魔黛直接拿水冲开,走到顾轩辰身边,掰开他的嘴,强硬的喂下药水,看得另外两个男人瞠目结舌。
还真是一点点都不知道温柔为何物。
“你给他喝的什么?”
钟铉祺好奇地凑近桌子边,将那小瓷瓶一个一个凑近鼻尖:“厉害了,这都是一等一的好药材啊!果然不愧是妖谷出来的,财力物力真让人羡慕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薄如蝉翼的尖锐小匕首已经拦在了他的脖子上,魔黛冰冷幽然的声音在他耳后回荡:“你到底是谁?”
居然能知道她是妖谷里的人,明明她没有主动开口提过。
“额,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举起手,钟铉祺表现得很是委屈:“我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啊!我就是平时和元静儿那丫头有过来往,她没事的时候给我画过你们妖谷里一些人的画像,有你还有一个叫白舞的,还有一个长得和女孩子一样的男孩。”
“那个欺师灭祖的东西。”
收回匕首,魔黛紧握拳头,有些后悔没有给那丫头更多的惩罚。
她透露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关系,但她居然连白舞的事情都告诉别人了,简直是不能原谅。
“别生气,别生气啊!”
钟铉祺狗腿的笑着,目光却是时不时瞟向那躺在床上面色平静安然的男人:“那个,他暂时应该没事了吧?”
“嗯。”
魔黛点点头倒也没有否定的意思:“不过别高兴的太早,我这些只是抑制寒毒的。这人要是能收敛点还好,多活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要是再随随便便用寒毒,估计下一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嘿嘿嘿,那就行,反正我也只是报恩来的,现在也算是还了部分的恩情了,剩下的等他醒了再报。”
“报恩?”
魔黛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倒也不纠结:“这个理由倒是很让人信服。”
行走江湖之人最讲究一个“义”字。
“嘿嘿嘿,就是这样嘛!我啊!欠了那个人一条命,只不过这一次我也只是带你们出来而已,”钟铉祺说着看了看顾轩辰,笑的有点无奈:“即使没有我,他这个疯子也会突围出来的吧?”
“那可说不准哦。”
魔黛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正我也已经不欠这小子的了,我一会儿就会回妖谷去。至于未来,或许可期。”
当然前提是他得有命期。
……
当天下午,魔黛便快马加鞭回了妖谷,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她对妖谷里情况的担忧就多一分,而等她回了妖谷,果不其然,情况并不好玩。
“你还真是挺敢赌的。手伸直,膝盖弯九十度,不要偷懒。”
“……”
一大早,辞镜便在宫殿的花园里扎马步,而白舞居然难得的出来监督她,只是她的严格可让辞镜很不好过。
以后谁在说大祭司温柔善良的,她要第一个上去反驳,这分明就是一个女恶魔嘛!
“在心里对我有抱怨,要罚!”